小两口在屋子里头腻腻歪歪,苏凤娟这头可是实打实的忙的脚打后脑勺。
一大早天还没亮,宁厉就不知道从哪里扭了一头大肥猪回来,说是养在院里,明天等着栓子过来杀猪。苏凤娟一阵无语,这结婚办喜事的地方,哪能杀猪见血光,实在是不吉利。
她废了好大的劲,才将那猪拉到了后院。
家里头待客的菜是不少的,烟酒茶糖昨天晚上宁厉就从供销社扛回来了,好大一大包。
按理说这新娘子结婚之前三天是不宜跟新郎官见面的,但是这俩人早就领证多时了,苏凤娟也不是那种封建的老家伙,就没这么多讲究了。
只是这新娘子的头面衣裳,虽说是早就准备下了,但是按理说结婚前一天得给新娘子绞面,还得找个全乎人才行。
自己要是没离婚,这事自己来就行了,有儿有女,上有老下有小,取个儿女双全的吉利意思。只是自己到底是离婚的人,这给新娘子绞面的大事,自己来怕是不合适。
一般的人家结婚还会有个媒人,新娘子这头的事,媒人就都给办好了,苏桥村的人都是请马媒婆来办,只是那马媒婆苏凤娟实在是看不上她的样子,干脆就自己咬着牙办了。
“苏姐!忙着呢!”苏凤娟正在清点烟酒茶糖,外头传来了付玉芝的声音。
苏凤娟抬头,就见付玉芝手里拎着大铁勺,大炒锅,后背上还背着一个超大号的铁锅,手里拉着儿子灵宝,正费力的把宁厉家的那扇木门推到最大。
苏凤娟赶紧迎上去,帮她把门抵住,伸手牵过了付嫂子的儿子灵宝。
“玉芝,你这是干啥?闹饥荒了,要搬家?”苏凤娟看着付玉芝身后的大铁锅瞪直了眼睛。
付玉芝刚要说话,屋子里就传来了宁厉高兴的声音:“付嫂子,你来了!”
宁厉小跑过来,伸手就将半人高的大铁锅拎在了手里:“姑姑,是我叫付嫂子来的,过两日咱们请客吃饭,就是付嫂子掌勺!”
苏凤娟这才环绕感大悟。
宁厉有些埋怨付玉芝:“付嫂子,不是说好让我去你家里拿锅碗瓢盆的家伙什吗,你怎么提的动!”
付玉芝早就想找个机会报答宁厉和苏玉梅了,只是苦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这次宁厉跟她说起想让她掌勺做喜宴,付玉芝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这算点啥事,你这新郎官才是大忙人!不用你帮忙!”付玉芝是个要强的女人,那才真叫个把女人能顶半边天做到了实处的人物,在她的字典里就没有放着让男人帮忙的道理。
“那可不行!付嫂子!”宁厉笑道,“这要是让我媳妇知道了,我累着了你这个好嫂子,她可饶不了我!”
“我说宁大夫,你这亲事还没办,怎么还就耙耳朵嘞!”
一句话把在场的女人都逗笑了。
几人正热热闹闹的忙活着院子里的活计,苏玉梅穿着一身长袖大红连衣裙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