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眷姝看着海,手里攥着笛子。
“来了?听曲?”甄眷姝问。
“在那之前,我想跟你聊聊今天的事。”绘青说。
“什么事?”甄眷姝问,“那个人?怪物?小胡子?毛米?”
“嗯。我都想聊聊。”绘青说。
“就我们?”甄眷姝问。
“嗯。就我们两个。”绘青说,“我想知道唔。其实我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但我老觉得不对。”
“不对?”甄眷姝扭过头。
“杏子是上一次轮回里保留记忆的人。”绘青想了想,说,“什么是合理的,什么是不合理的,都应该靠杏子的直觉判断呢。”
“她?”甄眷姝冷哼一声,“哼。不如我。”
“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你可是这样不好哦。”绘青说,“我们不应该这样的。”
甄眷姝侧耳倾听,绘青则把自己的判断一五一十的重复了一遍。
“意思是毛米。不该有。”甄眷姝听后说。
“嗯。”绘青点点头。
“然后。你怀疑。”甄眷姝接着说,“我们。没有在。循环。”
“对。如果发生的一切逐渐变得让杏子陌生,那就意味着我们可能并没有在循环。该发生的事一定会发生,但有的事本该在循环之前就发生过了的——可杏子竟然会觉得陌生。也许我们循环了不止五天,又也许我们并没有在循环。”
“那是?”甄眷姝问。
“梦?”绘青提议。
甄眷姝听罢掐了掐绘青的脸。
“疼吗?”甄眷姝问。
“疼。”绘青看着甄眷姝松开手,立马捂住了自己的脸。
“你掐我。”甄眷姝说。
绘青掐住甄眷姝的手臂:“疼吗?”
“疼。”甄眷姝说。
“可是说是疼但我现在又不疼了。只有被掐的时候我才觉得疼呢?”绘青问。
“笨蛋。掐你。当然疼。”甄眷姝抱着臂,“如果。是梦。”
“嗯?”绘青很认真的听着。
“大脑说。会疼。你就疼。”甄眷姝继续说,“但是。你能说?疼?感觉?什么样?”
“大姐姐的意思是,我们现在也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在做梦?我们也不知道‘疼’是什么样的,因为在梦里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了,我觉得的‘疼’说不定并不是疼?”绘青问。
甄眷姝点点头:“嗯。睡着的。不能说。自己。没有睡。”
“大姐姐的意思是,在梦里沉睡的人不可能知道自己在睡觉,不可能知道自己在梦里?”绘青问。
“对。”甄眷姝点点头。
“那我们有没有可能,其实在做梦?可我们的常识一直在提醒我们,我们很清醒啊。”绘青说。
“嗯”甄眷姝想了想,又决定不想了。
绘青歪过头。
“吹笛。听吗?”甄眷姝问。
“听!”绘青说。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