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直匕首抵着黑的脖子,膝盖死死顶在黑的胸口上。而松尾则抽出擂台上的备用钢刀,顶在黑的背后。
“我现在反抗,你们也还是得杀了我。”黑抬起眸子。
“不好说。不过倒是很有可能会废了你。”松尾回道。
“师父,我是为了你好。我死了,你就是华合众眼里最好捏的软柿子。他们会不择手段的杀了你。”黑啐了口嘴里的血沫。
“老东西烂命一条,死就死了。”松尾笑道,“还有,别叫我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黑说。
“好了。我不认识你,逆徒。”松尾手里的刀往前顶了顶。
“好吧。徒儿还不了您的恩情了。”黑耸耸肩。
使劲一咬,黑的喉咙中开始哽咽,鲜血不断从嘴里流出。
或者说涌出。血液不受控制,有的呛进喉咙,使他不断咳嗽起来——咳嗽声实在是难听极了。喉咙里堵塞着,却又因为身体本能不断咳嗽,身体一次次前仰着,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咬舌!!他要用堵在喉咙里的舌头把自己噎死!!”松尾随即叫道。
月眼疾手快,割开了黑的喉咙——他精妙的刀法避开了动脉,只割开了黑的气管,让他得以呼吸。
然而剧痛和不断涌出的鲜血无法隔绝,黑勾起嘴角,大张着嘴,任凭血液流出。
“血!止不住!”月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呕。呃咳咳呃呕”
黑一面被剧痛折磨着,一面看准了时机,在控制住他的两人愣神之际,狠狠往后一躺。
松尾手中的钢刀瞬间刺穿了黑的胸膛,那是心脏的位置。
而被刺穿胸口的一刻,松尾使劲在背后一拍,半截舌头就这么被黑呕了出来。
“我绝对活不成啦。呕咳咳”
黑恢复了语言:“这条命算我还给您的好不好?我咳咳呕呃呃呃”
“闭嘴!逆徒!!”松尾收回刀,骂道。
“我还想说等我咳。呕呃呃呃啊啊好痛”
“他活不了了!!”月喊。
“赚够钱了给您养老。我也,呕呃呃,咳咳啊啊算是您的半个儿子?”
黑跪在地上,口中的鲜血和胸口不断溢出的血液染红了上半身。
那半截舌头在地上冷冰冰的漠视着。
“他妈的,小比崽子。”松尾收刀骂道,“老子真不该救你这条贱命!”
“嗯。”黑跪在地上,以头抢地,“我给您赔不是。”
这一跪,再也没有动静。
続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