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是杏子并没有死,并且三个造物被青木快速制服,已经在被押送至特殊监狱的路上。
坏消息是教皇逃走了。与此同时,传来了教院即将接手将军府事务的传闻。
“休息几天吧。您度过的第二个御奉节又被我搞砸了,真是抱歉择日我会再挑时间补偿您。”青木临走前对绘青说。
杏子看着青木的背影发呆,她偷偷瞄了眼绘青,又偷偷瞄了眼月,最后再瞄了眼艾米丽。
她不是很清楚月是什么时候来的——更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好像睡了一觉——甚至还做了个梦。
她在梦里看到了那天——发生变故的那天——铃木家被洗劫的景象。那些惊慌着四散而逃的家眷、那被烧毁被破坏的宅邸,还有自己紧紧护在怀里已经被吓傻了的月。
还看到了拯救了他们姐弟俩的身着白衣发女神教信徒。
她不禁开始思考——第一次如此郑重,认真的思考:教皇所做一切是为了什么?他不是代表着女神教吗?
璃郡的历史中所描述的,女神教是为了推动璃郡这个顽固又落后的国家发展才发动战争,迫使璃郡妥协,最终逐渐接受了“科技”和“宗教”女神教的初衷不应该是好的吗?
肯定是那个教皇。杏子想。她把一切过错都归咎于教皇身上。是他扭曲了教义,使女神教越来越极端。他就是个大恶人。怪不得自己从第一次见面就不喜欢他。
“奶奶的,都怪那个混蛋。”杏子低声咒骂。
“你没事吧?”绘青轻轻摸了摸杏子的额头,淤青清晰可见。
“嗯除了有点疼,好像没什么事。”杏子回过神,刚想抚摸一下自己受伤的额头,指尖却不经意间碰到了绘青的手。
“死不了就行。”月不合时宜的插话。
“我看罗约蒂在这个国家是待不下去了。那个疯子刚刚跟变了个人似的。他的恩赐从何而来,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这是个问题。”艾米丽冷声道。
说罢,她又揉了揉腰:“诶呦呦差点死了。我这把老骨头差点燃尽了。”
“抱歉,艾米丽夫人。没能保护好您是巡防队的失职。”月听闻后俯身鞠躬。
“嗯那么相应的补偿,我希望你能给到我?”艾米丽听后扯起嘴角。
“艾米丽夫人,对不起我不该来的。”绘青也低下头忏悔道。
杏子见罢也后知后觉的俯身鞠了个躬:“抱歉!”
“老婆子可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艾米丽笑了笑,“只要你们能给我‘补偿’什么都好说。”
月从艾米丽的脸上看出一丝狡黠。
“对了,那位阴沉小姐和眼镜先生他们应该逃回去了吧?”艾米丽又说,“不如今晚把他们叫来,我们好好探讨一下事后该怎么处理?”
“嘭!!”
爆炸引得尘灰四溅,抬着教皇逃跑的队伍即刻溃败。
“抱歉,虽然您是‘恩赐者’”京比了个引号的手势,“但现在您必须接受我们的逮捕和审问——您知道的,在这个国家,恩赐者可不能横行霸道目无法律。”
教皇堪堪爬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雪佳刚被京放下,站在一旁摇摇欲坠。
“不得宣读。”
教皇心里想着,抬眼对上雪佳的视线。
他知道。雪佳肯定已经把他的恩赐推理出了大半。他不喜欢聪明人——这跟罗约蒂——那个“曾经”控制着这个身体的教皇很像。
罗约蒂杀害了研究院的院长,那个研究出了“人造恩赐”的戴着大帽子的老头——虽然那个老东西并不擅长玩弄心计。
现在,厉要杀死那个老东西的徒弟。
这个女人比那个老头危险得多。她必须死。死得越快越好。
“读不出来了。”雪佳半蹲着,渴求着哪怕一秒的休息。
“他以为你没把他的恩赐告诉我吧。”京说。
不对!不对!!她早就推测出了自己的恩赐!?
教皇咽了口唾沫。
“带我走。就算是燃尽生命。”教皇想。
刚刚被击溃的恩赐影响者重新爬了起来。就算他们强忍着肉体上的折磨与痛苦,却还是以扭曲的姿态围住教皇,把他抬了起来。
“读出来可能也没用了。先别读。”雪佳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