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反应上来看,她确确实实就是个傻子。
如果是假傻,就算脸上伪装再成功,眼眸里总是会流露出蛛丝马迹。
可刚才自己一直都在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是半点破绽也没有。
“哎呀!父亲,您还有什么话和我说吗?我怕夫君等着急了。”
她一副才想起玄玖倾的模样,脸上承满着急。
皇帝摇摇头:“去吧!”
还说自己很聪明,刚才都把自己夫君给忘记了,现在才想起来。
“哦!那父亲,我可就走了,你要记得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啊!记得赏我板子。
之前说过了,不值银子的我不要。
还有,我会乖乖听话,乖乖在院子里待一个月。
父亲,我走了,我一会定时刻想起你的好。”
说完,她就如一只兔子,蹦蹦跳跳跑了。
云悠冉也不想给皇帝药丸,可观他神态,他身体内有暗疾。
不拿药给他,她怕他突然暴毙死翘翘,那玄玖倾就没靠山了。
以目前的状况,皇帝对他还是挺好的,也挺有耐心。
而皇帝之所以没有反驳云悠冉唤他父亲,是因为他觉得云悠冉是玄玖倾的妻子。
云悠冉唤他父亲,就像是玄玖倾在唤他。
明面上玄玖倾不能光明正大唤他一声父皇,那就让他妻子来唤吧!
反正云悠冉在别人眼中就是一个傻子,她会如此唤他,那也见怪不怪。
傻子嘛!哪懂那么多弯弯绕绕,做何事都全凭心情。
高兴伤心,或是难过,她通通都表现在脸上,不会藏着掖着。
不会搞些难登大雅之堂的小把戏。
云悠冉背影消失后,皇帝看着静静躺在手心里的两粒药丸,神情有些摇摆不定。
想把药丸给太医院检查一下,可想到刚才云悠冉的话,他又不敢冒险。
万一他把药丸给别人,药丸真消失了怎么办?
可不把药丸给检查一番,他又不敢直接服用,怕是毒药。
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赌输了就是死路一条。
玄玖倾这边,云悠冉和皇帝走后,他是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任何人。
走到凉亭里,就坐了下来,全程冷着一张脸,不言不语。
活像别人欠了他钱,或是拐走他妻子似的。
贵妃也没在自讨没趣,艰难起身,勉强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走了。
她低垂着双眸,没人看见她眸中流露着的杀意与嫉恨。
今天本想给那个傻子一个教训,没想到会变成如今的场面。
偷鸡不成蚀把米。
在池塘里的妃子们,等铭德公公安排太监宫女拿来遮挡的披风,她们才敢从池塘里出来。
想到要挨板子,她们是后悔不迭。
她们可是皇帝的妃子啊!竟然也要如那些卑贱宫女奴才一般,受杖责。
很快,御花园里就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与呼痛声。
至于那些妃子,铭德公公还是给几分薄面的,让她们回自己住的宫殿行刑。
行刑的人也是一些嬷嬷。
那些妃子趴在长凳上受刑,简直羞愤欲死,恨不得自己赶紧晕过去。
同时也更加记恨云悠冉,可想到摄政王对她的态度,她们又不敢再轻举妄动。
只能吃下这个闷亏,让自己长记性,免得下次再招惹到不能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