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拿着帕子捂住嘴,眼眸笑得弯弯的,透着一抹光,声音清脆悦耳:“这样一位美人儿,不藏起来,简直天理难容。”
皇帝看了云悠冉一眼,再看向皇后:“皇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不光声音冷若冰霜,身上释放的威压也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
皇后也怕皇帝,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委屈道:“陛下,您可得为臣妾做主,太子妃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不光把凤仪宫搅得天翻地覆,还不把臣妾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俞公公招呼太监抬来一把椅子,皇帝坐下后,目光锁住云悠冉:“太子妃,你来说说吧!”
云悠冉道:“父皇,今日江嬷嬷去东宫把儿媳宣来凤仪宫,说是母后有事寻儿媳商量。
可儿媳来到凤仪宫,刚给母后行礼,母后都还没发话,刚才飞出来的嬷嬷就满眼嫌弃的指责儿媳,说儿媳上不得台面,不懂规矩礼仪,丢太子殿下的脸。
她一个奴才也指着儿媳鼻子骂,儿媳实在气不过,就给了她一巴掌,然后母后就生气了,要打儿媳板子。
而且还是五十大板,就儿媳这娇滴滴的身子,哪里受得住五十大板,这不是要儿媳的命吗?
儿媳不想死,就只能奋起反抗,一不小心,就把凤仪宫给弄成了这样。”
她没有添油加醋,实事求是,与龙隐卫禀报相同,皇帝高看了她几分。
他淡淡道:“你这不小心就把凤仪宫给搅得天翻地覆,要是有心,凤仪宫岂不是得被你给拆了?”
“父皇,儿媳没这么大的本事,您可别随便冤枉人。”
她不慌不忙,不骄不躁,沉稳淡定。
皇帝再次看向皇后:“皇后,你要朕如何给你讨公道?连一个奴才都敢骑在主子头顶吆五喝六,你这皇后是如何管束奴才的?”
皇后被指责,气得满脸通红:“陛下,嬷嬷说的也没有错,她难道不是乡野村姑?难道她懂规矩礼仪?
如果真懂规矩礼仪,她就不会进宫这么久了,都不知道来给臣妾这个母亲请安。”
皇帝有些哑口无言,这的确是云悠冉的错。
作为儿媳,确实是应该给父母长辈请安。
不说日日来,但也得隔三差五来一次。
可她一次也没来过,这她就说不过去了。
云悠冉看皇帝没想把事情闹大,她认认真真道:
“父皇,不是儿媳不想来给母后请安,而是太子说了,不让儿媳乱跑,怕儿媳招了算计。
他说他一个堂堂太子都能被人算计,中毒不浅,差点死掉。
就儿媳这个乡野村姑,连一点心机都没有,还不够别人玩呢。”
她说得直白,丝毫不拐弯抹角。
众人都有些讪讪的,有些一言难尽。
这宫里就没有一个人像她一般,直白的把算计人这些话题带在嘴上。
这时,夜霄寒终于到了凤仪宫,眼神冷冷的扫视皇后一眼。
“母后,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前几日儿臣不是让江嬷嬷给您带了话吗?这才过了多久,您就忘记了。”
不是他这个做儿子的过分,而是他们如今已经成为了仇人一般的存在。
为了小儿子,皇后可以枉顾他的性命,他为什么不可以为了自己心里的光与她作对。
皇后听着夜霄寒的话,气得差点呕出一口血:“本宫可是你母亲,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本宫?
难怪太子妃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原来是跟你有样学样。”
这么多妃嫔在此,太子不给她面子,她岂不是要被笑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