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把心里的不满通通诉说出来,心里爽到极点。
每每看见皇帝,她就会想起当初先帝在她面前宠幸宫女的场景。
她就恨不得一拳捶死皇帝,把他五马分尸。
三十年前,要不是为了巩固家族地位,她会忍着恶心把他继在名下。
影子冷冷道:“你也好意思说朕是白眼狼,你们袁家助朕登基,不过也只是想利用朕,把朕当做一个傀儡。”
“你能被袁家看上,当做傀儡坐上皇位,就应该感恩戴德。
没有哀家,你连来到世上的资格都没有,你有什么立场指责哀家。”
影子同样咄咄逼人,丝毫不输气势,“你袁家狼子野心,你又有什么立场指责朕。
这是皇甫家的江山,不是你袁家的。
你袁家作威作福三四十年,如今竟还敢肖想窃取皇甫家的江山,朕要是还不反抗,任由着你们,简直就是天理不容。”
太后不想再逞口舌之快,厉声呵斥道:“来人,笔墨伺候。”
她走到影子跟前,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他,“你乖乖配合写下禅位诏书,哀家就给你一个痛快,给你解了这身上的毒。
不然,你就等着被毒药一点点侵蚀五脏六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影子一副被毒药折磨痛苦不堪的表情,狰狞扭曲,嘴角微微溢出血迹。
张公公让两个小太监拿来空白圣旨,就压着影子在上面书写。
影子反抗挣扎,手就是不落在圣旨上。
云悠冉看着他这表演,真想给他鼓掌。
入戏还挺深,表情到位,肢体动作也恰到好处。
张公公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趾高气昂,“陛下,您还是乖乖写吧!免得这些小太监手脚没轻没重的伤着您。
您如今不光种了毒,刚才灌下的软筋散也逐渐发挥作用,你再反抗也无济于事。”
他说的话要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曹安在一旁被人压制着,满脸愤慨,“张封,你住口,少小人得志,陛下岂是你一个阉人可以命令行事的。”
张封走到曹安跟前,一巴掌拍在他脸上,一脚踢在他腹部。
“咱家就命令了,你又能如何,如今你只是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太后看着这些闹剧,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皇帝,哀家没有耐心陪你耗费,你要是再不识趣,哀家不介意血洗了这皇宫。”
影子不看她,也不回答,看她能耐他如何。
死倔。
“好啊!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她话没说完就被截住。
“姑母,少与他啰嗦,他不愿意写就不勉强了,去把玉玺拿出来即可。”
“睿儿,没有禅位诏书恐怕不行,以后的史书……”
“姑母,袁家已经背上造反的名头,有没有禅位诏书都无所谓,至于史书,那是由成功人士所决定的。”
“来人,把皇甫端木拿下。”袁睿大声命令。
“皇甫端木,你就别再做无谓的挣扎反抗了,这皇宫每一寸地方都已经被团团包围。
外面所有大臣也已经被控制住,至于你拉拢的那些势力,他们远水救不了近火。
来人,把陛下请去太和殿。”
袁睿做事比太后干净果决,太后毕竟是女子,始终有些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