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行过小梦书?”
“第一次。”
“第一次修行就这么快?”
周哑歌想了想,反问道:“一个月,很快吗?”
“很快。”
顾白水认真说道:“当初大师兄给我小梦书,我都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修行完,你总不该比我快……”
他没说实话,是一个月零六十多天。
第一次修行,周哑歌甚至比顾白水快得多。
“天赋?”
黑衣女子说了两个字,顾白水摇头,不接受这个解释。
“天赋好,不如我。”
周哑歌顿了一下,不说话,眼前的人自信过头了。
但细想他说的也对,如果她的天赋真比他好,就不该在黑草原上五打一还惨败成那样了。
“小梦书,很简单。”
周哑歌想了好一会儿,说了这样几句话。
“大梦典,也不难。”
她没修行过大梦典,只是看过林清清修行,后来藏在梦宗也耳濡目染了解到了一些。
周哑歌觉得这两本功法都不是很难。
对她而言像喝水吃饭一样,平淡熟悉,水到渠成。
为什么?
周哑歌顺着那种熟悉的感觉,回忆起了很久前的第一段人生。
她修行过一本很厚很老的功法,是师傅给她的。
那本功法很难修行,难得令人发指,终其一生也摸不着门路。
周哑歌临死前修完了,没死成,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像《命经》。”
她似乎说了一本功法的名字。
顾白水愣了一下,皱皱眉:“我听说过补命经。”
顾姝修行的……神秀创造的功法。
“补命经,是命经后录上的禁法。”
周哑歌说:“弊处很大,但不少人修行。”
顾白水突然沉默,瞳孔深邃清明,好像在一刹那想通了所有。
“小梦书,大梦典,还有补命经,都出自同一本很老的功法,是三个部分。”
“嗯。”
修行这些功法的人,来自同一个宗门。
“你是哪里人?”
这一次,周哑歌知道顾白水在问什么。
“长安。”
她在长安城长大。
长安过去有个北宗。
顾白水微微沉默,抬起眼,问:“你师傅是,神秀?”
周哑歌很轻的点了下头。
她是北宗弟子。
不只是顾白水,世人早忘记了,神秀生前是佛宗帝尊,座下弟子逾万记。
亲传弟子十余人,早已经失踪在了历史里。
神秀死了,
但祂生前收的北宗弟子们,会不会是真的失踪了?
像陈圣雪,周哑歌那样,分散去了不知何处,在某个时间节点,莫名其妙的冒出来。
这样的话,北宗弟子无疑会是一群诡异难测的家伙。
“你还有很多师兄师弟吗?”
顾白水问了一句。
“不多。”
周哑歌说:“活着的不多。”
活着的,也还有死了的。
顾白水想起一个名字:“夜玄子?”
“他试过,修行不了命经。”
夜玄子是真的死了。
如周哑歌所说,他试过,失败了,只能算北宗的记名弟子。
顾白水眼帘微动,忽然有些空耳,命经,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