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有一个完整无缺的黄粱世界。
黄粱世界里埋葬着一件不死帝兵。
大师兄可能快把它们弄到手了。
黄粱世界和一件极道帝兵,啧。
善心的顾白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给二师兄留下了一份薄面。
半日后,
苏新年还在天宫白城里翻来覆去的摆弄着某种神秘仪式,顾白水和玄奘法师则是落下了云层,回到了脚下的……荒野?
顾白水遥望着脚下的一切,短暂沉默,抬头不确定看了眼头顶的云。
“大师,咱们上去了多久?”
“三天?”
很罕见,黑袍僧人有流露出了迟疑的神色:“至少也没有几百年吧。”
“这样吗?”
顾白水沉吟许久,又问:“那这三天里,白城下的云动过吗?”
僧人摇了摇头,指了指翠绿林海里的一棵参天巨树:“猪和马都在那棵树下,这地方的确是之前的荒原。”
“那现在的情况怎么解释?”
顾白水怅然若失,表情愈加奇怪复杂。
这世界变了,或者说是……荒野变了。
三天前顾白水和僧人还没有离开的时候,这里是几千里的戈壁,黄沙呼啸碎石纷飞。
荒野里唯一一片稀疏的草原,还是干瘪萎靡的枯黄色,可以说是毫无生气。
但三天后,少年和僧人从云层上走下。
他们就找不到记忆里的荒原去哪儿了。
脚下是一望无际的翠绿林海,林海里的每一棵树都足有六七丈之高,遮天蔽日枝繁叶茂,夸张至极。
一晃眼,万木生,林叶茂密,生机勃勃。
也难怪顾白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三天的时间,脚下的土地发生了沧海桑田的变化。
这三天里发生了什么呢?
顾白水想了想,眼神逐渐清澈且惊疑了起来。
三天,这荒原下了一场雨,清水分成大雨……大雨过后,荒野就变成了无边无际的林海。
这是一场近乎造物的神迹,清水的神迹。
但无人见证,唯有巨树下的那匹马和那头猪。
顾白水默默无言,突然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
黑袍僧人也好像想起了什么,他侧了侧头,对顾白水问了几个问题。
“你师兄知道巨鹿温歌的名字?”
“你师兄把鹿头塞进了云海里,一个人处理了那头鹿。”
“你师兄不知道白城是什么,不知道城里的清水是什么,他只是偶然带着我们来到了荒野,偶然遇到了这几只怪物碰面?”
顾白水点出了僧人言语中的漏洞:“师兄说是来荒野找那只羚羊巨魔的……”
“但也可能不是。”
两个人相顾无言,僧人摇了摇头,无话可说了。
反倒是顾白水沉默了许久,最后轻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是我家二师兄。”
一个话多且密,不知道几真几假的烂人。
他的心底藏着很多秘密,有的无聊枯燥,有的震人心魂。
二师兄是一个复杂的生物。
而且,
“几年不见,二师兄看上去好像没那么聪明了……但可能真的变聪明了。”
“他都不作死去主动招惹大师兄了啊~”
……
“我还是有些怀念以前那个看上去聪明的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