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野载着阿灵一路来到江城古镇。
十一月的古镇没有了往日的热闹景象，四周的建筑看上去古朴中带着沉重。
脚下的青石板路，因为常年的游客踩踏，已经泛起了黑色的光泽。
中间河道的流水轻缓而清澈。
街道两侧装修复古的商店，全都开着木门，接纳四方来客。
阿灵看着眼前的场景，脸上肉眼可见的露出兴奋的表情。
“这河水太清澈了。”
“突然想到一个词，江南水乡，太有意境了。”
“好像电视剧里的场景。”
阿灵走在顾北野的左前方，脚步轻快，目光好奇地游览着四周的景色。
少女气息扑面而来。
秋季的古镇，虽然不像春夏时那样充满生机与活力。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丰硕和惆怅。
肉眼看见的好处是，没有人挤人的游客。
“帮你拍几张照片吧？”
顾北野主动向阿灵提议。
女孩子还是比较喜欢拍照的。
尤其是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或者是吃到好吃的食物。
都是要先让朋友圈先欣赏。
阿灵伸手翻出包里的手机，解锁后，打开相机功能，递给顾北野：
“那就谢谢你了。”
“等我拍完再谢也不迟。”
顾北野顺手接过阿灵递来的手机，指尖无意地和她滑嫩的肌肤触碰。
阿灵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开始寻找合适的拍照位置。
她站到河岸边，仰起头看着远处古朴的建筑，露出精致的侧脸。
顾北野稍微蹲下身子，手机镜头对准摆好造型的阿灵，看上去很专业的样子。
阿灵的余光看到他的姿势，也算是稍微放下心来。
有些男生的拍照水平有点差。
即便是好的风景，拍出来的也是灾难级的照片。
看顾北野的样子，拍出来的照片应该不会差。
阿灵在原地凹了一会造型。
直到听见顾北野‘可以’的声音后，才松口气，释放自己紧吸着的小肚子。
她满脸期待地走到顾北野身边，低头看向他手里拿着的手机。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阿灵整个人都傻了。
“这……这……这拍的是个啥？
给自己拍的像个偷桃的猴子。”
阿灵露出一抹苦笑。
刚才的期待也全部落空。
浪费自己在那站了这么久的时间，脸都快笑僵了。
会摆姿势，不一定是技术好啊。
也可能是，只会摆姿势，简单晃荡两下，就草草结束。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艺术感？”顾北野炫耀一番。
阿灵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
“删掉吧，还是我自拍好点。”
“删掉？你是不相信我的技术？”
顾北野握着她的手机，和他四目相对。
两人的距离很近，顾北野都能看见阿灵眼眸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我拍照免费，删照片要收费。”
坏男人的上身故意前倾，想阿灵再靠近一点。
他能感受到阿灵温柔的鼻息，搭在他的下巴上。
阿灵莫名感觉到心跳加速，支支吾吾说道：
“那是我的手机，还要收费？”
“你的手机，我拍的照片。
手机免费，照片收钱。”
“好，那就不删了。”阿灵率先妥协，不由地向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