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野骑着小电驴来到【研妆】的厂区。
自从程蓉去外地出差后，他最近基本没来过这里。
【一叶三清】的网店，在齐自明的管理下，一切平稳发展。
“顾老板，好久没过来了？”
门口保安看到顾北野，拉开窗户热情打招呼。
厂里的保安对顾北野的印象是很深刻的。
每次来都递烟，就都记住他了。
像往常一样，顾北野掏出口袋里的烟递给保安，各自抽一根，简单聊两句，便走进厂里。
晚上七点的厂里，大部分管理人员已经下班了。
只有流水线上的工人在准备白班和夜晚的交换。
顾北野缓步来到打包室门口，一辆贴着快递标志的厢货正在装车。
以前快递公司都是派小三轮来收货。
现在【一叶三清】在三个平台的销量，每天都要装满一辆大大的厢货。
“哥，你过来了？”
齐自明满头大汗地帮着装货，看到顾北野后露出一口大白牙。
顾北野纠正道：
“你比我大。”
就这个称呼问题，顾北野都不知道告诉他多少次了。
每次来，齐自明都叫顾北野哥。
可是，齐自明大顾北野五岁，你一个二十三四的人，叫我一个十八岁青春少年大哥。
知道你是有礼貌。
但是，大可不必。
齐自明习惯地拉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一下脸上的汗，笑着说道：
“我又忘了，老板。”
“下次记住了。”
顾北野佯装严肃的样子。
看到还有半车的货要装，顾北野也跳上车，开始一起装车。
车厢内又闷又热，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浑身湿透的衣服便仅仅粘在身上。
齐自明刚开始以为顾北野就是做做样子，干一会就下车了。
直到看着顾北野脸上和他一样哗哗流汗。
他才知道，人家这个年纪就能当老板，不是全靠说的。
“老板，你休息一下，我们来装就行。”
齐自明拿来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顾北野。
“没事，干完一起休息。”
顾北野接过毛巾擦了把汗，继续弯腰装车。
慢慢一车货装完，看着快递车离开，顾北野和齐自明才回到打包室。
打包的阿姨已经下班了，房间内除了齐自明，还有一个他找来的和他年龄相仿的员工。
“赵柱子。”齐自明介绍道：
“这个是老板。”
赵柱子一脸的憨厚，笑着和顾北野打个招呼。
顾北野在房间内打量一圈：
“收拾一下，晚上我请你们喝酒。”
“谢谢老板。”
齐自明只要一笑，就露出他标志性的大白牙。
他们在打包室内有简单收拾一下，才关门回宿舍。
顾北野趁这个间隙，去到厂子外的路边摊，花八十块钱，买了件短袖，短裤。
随即和他们一起回到宿舍，借用他们的洗手间，顺便洗个澡，换身衣服。
刚才装车出一身汗，自己闻着都嫌弃。
简单收拾过后，三人走出厂子大门。
“你们挑地方。”
顾北野把主动权交到齐自明两人身上。
他虽然是黑心老板，但是给员工花钱，他也不是很抠的。
齐自明思考片刻：
“老板，经常听别人说酒吧，我们还从没去过。
想去见见世面。”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