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江沐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悲凉。“他报复你？他拿自己的命来报复你？”
苏牧哲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知道江沐白不会相信他的话，但是他必须要说出来，这是他对程允川最后的承诺。
“沐白，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也要坚强地活下去。程允川他……他希望你能够幸福……”
“幸福？”江沐白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没有了程允川，我还能幸福吗？你告诉我，我还能幸福吗？！”
苏牧哲不敢直视江沐白的眼睛，他低下头，声音低沉而沙哑。“沐白，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是时间会冲淡一切。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陪着我？”江沐白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陪着我？”
苏牧哲的身体微微颤抖，他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和绝望。“沐白，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爱你，一直都爱你……”
“爱我？”江沐白像是听到了什么恶心的话，她猛地推开苏牧哲，厌恶地说道，“别碰我！我嫌脏！”
苏牧哲被推倒在地上，他痛苦地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得吓人。江沐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冷漠和嘲讽。“苏牧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你一直都嫉妒程允川，你恨他抢走了我，所以你才故意编造这些谎言来离间我们，对不对？”
苏牧哲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委屈。“沐白，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江沐白没有理会苏牧哲的解释，她转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中一片茫然。程允川的死，就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护士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江小姐，不好了！程先生……程先生他……”
江沐白猛地转过身，心脏剧烈地跳动着。“程允川怎么了？”
护士的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着说道：“程先生……程先生他……他醒了！”
护士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开了江沐白混沌的思绪。程允川醒了？他不是已经……
她猛地推开护士，跌跌撞撞地冲向程允川的病房。病房门口，苏牧哲还狼狈地坐在地上，看到她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江沐白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径直冲进了病房。
程允川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但呼吸平稳，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他还活着！
江沐白扑到床边，紧紧握住程允川的手，眼泪夺眶而出。“允川，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程允川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他迷茫地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江沐白的脸上，眼神逐渐聚焦。“沐白……是你吗？”他的声音虚弱沙哑，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温柔。
江沐白哽咽着点点头，“是我，是我！允川，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