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银子,没有住处。
他一直担心柳清辞,曾询问过狱卒柳清辞的情况,可没人肯告诉他。
明帝那边的人口风更紧,每次过来除了询问活死人的事,其他一概不提。
金嬷嬷看了皇后一眼,才缓缓开口。
“柳丞相最想知道的是关于柳小姐的事吧?既如此,奴婢就从柳小姐说起。”
“柳家被抄家之后,府院被封,柳小姐无处可去,就去了二皇子府投靠。”
“二皇子看她还有价值,倒是把她留了下来,她也算是衣食无忧了。”
柳寒渊一直提心吊胆,听到了衣食无忧,紧皱的眉头松懈了几分。
却听金嬷嬷又道:“可二皇子不知好歹,联合郭家谋反,如今二皇子被贬为庶人流放,郭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柳寒渊惊闻这等变故,眼神顿时凌厉了起来。
“你们就是这个时候拿住的清辞?她只是个弱女子,跟谋反之事无关,你们把她放了!”
皇后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
她眼神讥诮地望着柳寒渊,说道:“柳丞相对自己的女儿当真是不了解,刺杀皇上这等好主意,可是你女儿出的呢。”
柳清辞自以为是,本以为用刺杀的办法,能帮助宇文墨东山再起。
却不想,宇文墨和郭家却别有用心。
这下好了,宇文墨永远也没有翻身之日了……
柳寒渊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嘴唇动了又动,竟有些无话可说。
他亲自养大的女儿,自然清楚。
柳清辞看似清冷高贵,才思敏捷。
可实际上,却急功近利,急于求成。
给宇文墨出这等主意,虽很冒险,却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柳寒渊苦笑了几声,起身看向皇后。
片刻后,他拱手对皇后行了一礼。
“皇后娘娘,只要您能保证清辞的安全,让草民做什么,草民都愿意。”
皇后眼神阴鸷地望着他,唇角缓缓扬起一个笑。
云水城。
姜宁审了朱孝天之后,又从他口中抓了几个本地官吏,不过都是小鱼小虾。
她坐在灯下,看着摇曳的烛火,心中有些不安。
夏荷给她倒了杯茶温水,担心地问:“王妃还在想如何对付晋王和张大人?”
姜宁点了点头,清冷的眉眼里透着几分凌厉。
“没错,凭我手中的权力,抓他们名不正言不顺。”
“可若是不抓,我又怕他们销毁所有证据,到时候可就死无对证了。”
没有证据,只凭借朱孝天的供词,恐怕还不够。
夏荷眼神闪烁,有些幸灾乐祸地道:“王妃,我听说晋王那边气急攻心病倒了……他们眼下应该暂时顾不上这些了。”
姜宁无奈地笑了笑:“他是病了,可
晋王乃是皇后所出的嫡长子,这些年,皇后在朝中培养的势力盘根错节。
若是动了晋王这棵大树,那些枝丫树叶必然也会跟着动。
如今这树有了被砍的征兆,那些枝丫必然会想办法自救……
保住晋王,才能保住他们。
夏荷不懂这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静静地坐在一边陪着姜宁。
门外,追风大步过来,神色凝重。
“王妃,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