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想了想,问道:“你没有把我的身份告诉她们吧?”
陆妈妈有些为难地道:“那倒是没有,不过您在京城声名赫赫,不知道他们之中是否有人见过您……”
而且,姜宁这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带着孩子单独出来住,府里人总会好奇的。
姜宁想了想,道:“等时机成熟了,我自会告诉他们。”
这边,宇文墨已经赶到柳家。
柳家鸡飞狗跳,已经乱作一团。
众人知道柳寒渊已经被下了死牢,这辈子估计都难以出来,纷纷开始想后路。
“小姐啊,我家老娘突然病倒,我得赶回乡下去照顾她老人家了,求您赶紧让账房给我把工钱结清吧……”
“夫人,夫人开恩啊!我外祖父突然去世,我得回去继承遗产,以后就不能在府上伺候了,你们见谅啊!”
“我想回南阳老家去,求夫人小姐成全!”
柳家院子里跪了一地,众人哭哭啼啼,恨不能现在就跟柳家撇清关系。
柳清辞搀着柳夫人,脸色难看地站在长廊下。
她咬牙切齿,冷声骂道:“你们是看柳家落魄,想趁机逃走罢了!还找这么多虚假的借口,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不怕事儿地站了出来。
“柳小姐,实不相瞒,我们确实是想离开。”
“我们在柳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你们却从未把我们当人看!如今树倒猢狲散,我们自然也要找个出路去!”
“没错!夜枭对你们父女那么忠心都背叛了,你们也该好好反省反省!”
柳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怒骂:“你们这些卑贱之人,果然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柳清辞脸色铁青,厉声道:“我爹只是被人诬陷,暂时下了大狱!等皇上查清楚之后,他自然会平安归来!”
院子里下人们脸色怪异,刚要说话,却听府门外传来冰冷讥讽的声音。
“放心吧,他不会回来了。”
柳清辞抬眸往外看去,只见宇文墨一袭黑袍,杀气腾腾地走了过来。
柳清辞心底一慌,暗暗掐住了手心儿。
柳夫人脸色也有些不自在,还是匆忙迎了上去。
“二皇子殿下,臣妇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宇文墨眼神阴鸷地盯着柳夫人,唇角掀起冷笑。
“柳夫人多礼了,起来吧。”
柳清辞眼神闪烁,咬唇走上前去。
她微微屈膝,行了一礼,柔声问道:“殿下,您可听说我父亲的遭遇了?”
她方才已经让人仔细去问过,无论是柳寒渊,还是那些跟他有关系的官员,都被下了大狱。
宇文墨双眸眯了眯,冷冷地盯着她。
“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柳清辞眼底闪过希望,咬唇可怜兮兮地开口。
“殿下,据我所知,这些都是凌王府用来害我父亲的手段,您可有什么办法,能救救我父亲?”
柳夫人也连忙道:“没错,二殿下,眼看着您就要迎娶清辞了,咱们可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
宇文墨阴冷地笑了起来,抬手重重地给了柳清辞一巴掌。
“你这种不知廉耻的贱蹄子,也配嫁入我的府中?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