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青,陈陆最近怎么样了?”女人关切的问道。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面子上还是要装一装的。
“你们来干什么?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立马给我出去,要不然我就报警!”黄婉青冷冷道。
当初丈夫出事,他们一点情面不讲,直接跟自己划清界限,哪怕自己怀了陈家的孩子,他们也狠心的不让自己进门,逼得自己只能远走他乡隐姓埋名讨生活。
后来丈夫恢复了名誉,他们又三番几次想要瓜分丈夫遗留下来的画作,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这种人她看都不想看她们一眼。
“你看你咋能这么说?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大哥大嫂,打断骨头连着筋呢!”王大红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这心里头难受,可陈陆已经这样了,你总得为自己以后打算打算呀!”
黄婉青连理都懒得理他们,直接打电话。
王大红见她来真的,脸色一沉,道:“黄婉青,你还真报警啊!”
“你们走不走?不走就等着警察来撵你们走!”黄婉青道。
“我们走!”陈延甲瞪了黄婉青一眼就拉着媳妇儿离开了。这真是个疯女人,说报警就报警,一点儿情面都不留。
出门之后,王大红气得破口大骂:“什么东西!一个寡妇带着植物人儿子还把她狂得不行!这就没法子了吗?黄婉青这个狐狸狡猾着呢,我就不信她手里没有陈延亭的画!”说着又瞪了男人一眼,“也就你老实,也不知道藏上一副两幅的,真就全烧了!你瞧瞧现在市面上陈延亭的画卖多少钱,你哪里烧的是画,那都是钱,都是钱啊!”
“你小声点!”陈延甲拉着她走到一处僻静地方,这才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当初我烧画的时候你不也没拦着吗?这时候说这话,你这不是马后炮吗?当时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要是不毁了那些画,我指不定都被抓去蹲大牢了!谁知道他还能有平反的一天!是你你知道啊!”
王大红有气还没地方撒,只能不甘心的抠墙皮,“陈陆出事她眼瞅着就活不长了,怎么现在看着还越活越旺了!照这情形发展下去,咱还能落个啥?”
陈延甲也不甘心,可转念一想,陈陆都这种情况了,黄婉青手里真要是有东西能不拿出来卖吗?或许她手上真的没有弟弟的画了。
“大红,是不是她手里真没有画?当时那种情况,咱们都没有保住画,她能保住?再说陈陆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手里要真有画,肯定拿出来卖了换钱给儿子看病。我都在市场上打问了,近期并没有延亭的画流出来。”
“她说你就信啊,我可不信!那陈延亭的画不是小价钱,你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咱们就盯着她,医生不是说她这病最怕受气和受凉么,咱没事就过去闹,我就不信她还能熬得住!她儿子已经是个活死人了,还留着这些东西干什么,咱家陈锋还等着用钱呢。”王大红愤愤道。
“那黄婉青面冷心更冷,你没见她要报警抓咱们吗?她可真能干出这事儿来!闹到派出所可就不好看了!”陈延甲很是头疼。
这黄婉青真是个六亲不认的主儿,自从上次自己说要跟她划清界限之后,她真就不再跟他们一家来往了。他都解释说了,当时是形势所迫并不是真的不认他们母子,可她还是翻脸不认,直说这辈子都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弟弟留下的那些画可是一笔相当丰厚的遗产,他不相信黄婉青手里真的没有留下东西。可任凭他们怎么要求,她就是闭口不提画的事情。
虽然陈陆是第一继承人不假,可自己是陈延亭的亲哥哥,总是有继承的权利吧,这个女人也太贪心了,想要独吞弟弟的遗产,一点儿都不愿意给他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