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女人咋这么难说话?那就算是进了你家的门又咋了么,一没有偷二没有抢,多大点事儿呀?你咋这么狠心叫人去坐牢,这可是害人一辈子呀。你这女人可真狠心!”梁父见她没有丝毫要松口的意思,恼羞成怒的骂道。
这事情在农村算个屁,说不定人主家还招呼你喝水呢?怎么到了城里头就不一样了,上个门还要坐牢哩!
“我再狠心也比不上你儿子忘恩负义,狼心狗肺,连人都算不上!”黄婉青盯着梁建国,双眼赤红,一字一句恨恨道。
“你,你凭什么这么骂我儿子?”梁父站出来替儿子出头,他儿子可是十里八乡唯一的大学生,谁见了不得夸赞一句,凭啥让她这么劈头盖脸的辱骂,跟骂孙子似的!
“凭什么?你问你儿子凭什么?”黄婉青盯着他,“梁建国,又是升职又是抱得美人归,你事业爱情双丰收,春风得意连故人都不记得了吗?”
梁建国看着黄婉青半白的头发,咬着嘴唇不说话,强压着屈辱,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开口,不情不愿道:“陈陆,陈陆他……”
“住口!你不配提他的名字!”黄婉青厉声呵斥道。
梁建国见她一点儿情面也不留估计让她谅解也没戏,再加上自己跟她又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关系,也就不想再迁就她了。
“黄婉青,我心里敬重你才尊称你一句黄老师,你别太过分了!我承认是陈陆救了我,但是你不能拿这事压我一辈子吧?我一天什么事都别干,专门来伺候他,你觉得可能吗?事情已经发生了,您愿意不愿意都得接受!如果您心里不痛快,您别怨我,就怨你儿子多管闲事!至于丹妮,她虽然是陈陆名义上的未婚妻,可毕竟两人没有结婚,您儿子已经这样了,您总不能拖累人家姑娘一辈子吧?我们俩男未婚女未嫁,谈对象是天经地义,您管不了也管不着!”
“梁建国,你,你畜生不如!”黄婉青气得浑身发抖,却是强忍着没有上去动手。
她知道梁建国肯定会来,心里早已经将他来时自己如何磋磨他想了一百遍,这种忘恩负义趁火打劫之徒,她恨不能撕了他。可就像是杨丽娟说的一样,梁建国虽然干的不是人事,可都没有触犯法律,如果跟他动手只会让他抓住机会反咬一口,到最后成了双方都有过错,反而治不了他。
梁建国能有今天的成就不容易,他把如今的地位看得比命都重要,要是能通过这件事让他颜面尽失,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东西,那比让他死还难受。所以再难忍,她也忍着,绝不跟他发生冲突,给他机会。
杨丽娟在门里实在是听不下去,也怕她气得再发病,推门出来,“黄老师,你犯不着跟畜生生气!畜生都是没有人性的,你跟畜生生气不是对牛弹琴吗?还有那个什么丹妮,你也不用觉得寒心,都是臭鱼烂虾,他们凑一对也省得祸害社会了!”
“丽娟?你真住在这里?别人也就算了,你咋能这么说建国?好歹他以前是你男人,你俩还有娃呢?你一口一个畜生,他是畜生,娃儿成啥了么?他毕竟是娃他爸,把他搞臭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梁父气急败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