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顾千帆这边，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此时的雷敬，却满脸严肃的看着手里的信件。
顾千帆从广宁侯府出来后，迷迷糊糊的往皇城司走去，一路上摇摇晃晃的，要不是因为这身官服的话，早就有人收拾他了。
“这件事儿你应该听说过才对，你在皇城是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我家在三司的情况。”
“顾千帆，让我猜一猜，是不是杨成那老匹夫亲自出马了？”张衡道
“张五郎，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话要跟我说吗？”顾千帆一脸正色的道
对于他来说，这次的事情不亚于晴天霹雳，把他多年的坚持给劈了个粉碎，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为民除害。
要不是看在萧钦言的面子上，自己别说是见他了，没把他打出去，已经是对他那身官服最大的尊重了。
等到回了皇城司后，顾千帆也没心思再去提审犯人，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公房，而这一切，都被陈廉看在了眼里。
此时的顾千帆，一反常态的瘫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颓废，一点都看不出，平日里那意气风发的样子。
“这帽妖案的幕后主使，又能是谁？”张衡直接道
听了这话的顾千帆，一时间没有说话，虽然他知道张衡说的对，可他就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真相。
此时的雷敬知道，因为这件案子，因为这个活口，他已经入局了，这让他的一切算计都化为乌有。
“呵呵，顾千帆，看来你的疑心病还真重啊，实话告诉你吧，在你刚抓到人的时候，我就已经去找过崔抒了。”
张衡也没有挽留的意思，毕竟说到底两家只是合作关系，而且还是暂时的，顾千帆摆明了是来兴师问罪的，自己能见他已经是给面子了。
可是没想到，到头来自己竟然也成了，残害百姓的帮凶，也是党争中的一员，这还是他无法接受的。
他不知道自家这位指挥，今天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一点，那就是自家指挥现在心情很不好。
“嗯？顾千帆，你别告诉我是殿前司出面了？”张衡道
“嘶，你猜的还真准，就是殿前司出面了，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猜出来的？”顾千帆有些奇怪的问道
“这有什么难的？有胆子跟你们皇城司要人的，也就那么两三个地方，而这其中能够和我张家扯上关系的，也就只有殿前司了。”
可是现在事情已经逼到他头上了，让他不得不做出选择，所以此时的他才会这么为难，这么的难以抉择。
一想到这些，他就不禁想起顾千帆来，要说起这小顾那还真是能干，这些年着实帮了自己不少的忙。
可要是论起闯祸来，那也是无人能及的，就好比这次，一下就让自己陷入了漩涡中。
怎么想也想不出来，所以他决定，把这个罪魁祸首叫过来问问，看看他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