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顾清然饭都没做，直接点的外卖。
陆远看着眼前的外卖，就是总觉得顾清然是不走心的投喂。
“你，晚上没时间做饭？”
陆远拧着眉，拿起桌上的粥，顾清然点了四碗粥。
还不重样，这女人可以再应付自己一点？
“对，你赶紧喝吧，挑你喜欢的口味，剩下的我喝，我确实有事！”
顾清然从包中拿出卷着的画稿，准备上楼。
“拿的什么？”
陆远回来的路上就注意到，顾清然的包里有装不下的一叠纸张。
“画稿，我准备自己设计一个系列的珠宝。”
顾清然伸出舌头，舔舔干巴巴的下嘴唇，下午忙的没来得及喝水。
“你？”
陆远瞪大眼睛，干嘛？设计珠宝？还一系列？
“我怎么了？我有这个兴趣爱好还不行啊？
再说，陆氏设计部的作品也就那么回事，也就比我这业余的强点，和真正的好的作品比也就是勉勉强强。”
顾清然嘟囔嘴，吐槽着，但是她不敢看陆远的眼睛。
当着人家面，吐槽人家的员工不给力，确实有点过分。
“设计部的作品？”
陆远疑惑，设计部的作品不行？
“对啊，我和赵哲上午去设计部开会，看了二部的作品，感觉……”
顾清然没有往下说，眼神还躲闪着陆远的眼神。
“说!”
这女人什么时候改了性子，说个话吞吞吐吐的。
“感觉和白愉婉的人设不相符，也不适合市场推广。”
顾清然大声回应，同时抬眼，眸子和陆远的对视。
“赵哲也这样觉得？”
陆远觉得顾清然刚在陆氏上班没多久，对设计也不很懂，也就算画画水平还可以。
至于市场推广，赵哲可是比顾清然敏锐。
“对啊！”
顾清然心想，至于这么瞧不上我吗？
“我如果不是不学医，而是学设计，没准秒杀你陆氏设计部。”
说完，顾清然还微微噘嘴，别没事瞧不起人，陆远。
“那你说的确实有点狂！”
陆远浅笑，这女人一天想什么呢？我陆氏设计部也不是吃白饭的。
“拭目以待。”
顾清然歪着头，总有一天，我顾医生的头衔会是顾大设计师。
陆远心想，等你设计老年款钻戒，什么金婚纪念戒指，也不是不可能。
“重新选稿子？”
陆远当前最关心的是稿子问题。
他没想到设计部给的作品会这么不入赵哲的眼，甚至都不入顾清然的眼。
“二部组长卢一迪挺不服气的，赵哲就让设计部的改，明天开会再议。”
顾清然说完，噔噔噔的上楼。
下班了，为啥给你汇报工作，也没有加班费。
陆远眼神从上楼的顾清然身上，转到桌上粥。
“你不开心就拿我撒气？给我喝粥？”
陆远喝了半碗，也就上楼，还有点资料需要看。
书房里，顾清然在一边涂涂画画，陆远给资料做标注。
余光看了一眼顾清然，她急的好像热锅蚂蚁。
“你这业余的又不是赶工，你干嘛？”
陆远放下笔，起身，走到顾清然的桌边，看了下顾清然的设计。
“我如果是专业的，我就是一夜不睡，都要给弄出一个新设计，然后砸到设计二部的脸上。”
顾清然没有抬头，而是歪着头，用橡皮去擦刚才画的一部分图案。
“早有这个心，你都成功了。”
陆远嗤笑，当初给人家画什么画像，还不如认真研究下设计呢！
“什么意思？”
顾清然身体依旧保持趴在桌上的动作，但是伸手把眼镜拉下来一点，从眼镜边缘凝视着陆远。
“字面意思。”
陆远转身，放下资料，拿起手机准备回卧室。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