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施晗轻哼一声,传出一股神念道:
“你有一部分是我本命翎羽,没有我哪来的你,他就这么好,让你这般看重他?”
五火七禽扇上下悬浮,挡在陈元与施晗之间,火光越发明艳。
“罢,看在你的份上,让他待在这又有何妨?”
施晗见状也不再多说,起身走出阁楼,并吩咐童子不可随意进入阁楼。
立在阁楼外,她神识撑开看了眼在火枫山中乱窜的伍青儿分身,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同为女子,这元辰的侍妾当真是美得令她都心生羡慕。
静看那乱窜的分身片刻,她忽然抬手朝伍青儿那分身隔空虚抓。
下一刻,伍青儿那分身被挪到了此地,面露好奇的看了眼周围后,她朝施晗微微点头道:
“敢问仙子,我家主上呢?”
施晗上下打量着伍青儿这分身,觉得纵是分身都美得惊为天人,不答反问道:
“你与他修为相差不大,怎就甘愿做他侍妾?”
伍青儿闻言面露苦笑,灵花分身看了眼阁楼内,却是没有立即开口。
施晗见状扬了扬下巴道:“他正在参悟符箓,无暇分心,你有什么随意说便是。”
“说了又有何用?我中了主上的火阳奴印,不知何时才能重获自由身。”
伍青儿嘴上说着说出来无用,但实际已是点明了她是被迫当侍妾的。
施晗眯了眯眼,侧目瞥了眼阁楼内的陈元:
“他强行奴役你?也是你如此容貌,纵我是女子也有些心动,男子见了你怕是恨不得立刻扑上来。”
伍青儿面露黯然,却是没有接话。
而施晗见她如此模样,点了点头后改为传音道:
“你若愿做我女人,我可助你涅槃重修,百年内便可重回返虚,如何?”
若其他女子听了此话,或许会说仙子请自重。
但伍青儿作为魅婉池唯一的传人,又身负元魅灵体,早已是见怪不怪,摇摇头面露凄婉的道:
“做你的女人,不过是从如今这个牢笼到了你那个牢笼,有何区别呢?”
施晗皱了皱眉,直接开口道:
“区别在于,我不会限制你自由,在外人面前也不会让你以侍妾奴仆自居,给足你返虚应有的面子。”
“面子不面子的,我不在乎,我只在乎真正的自由。”伍青儿摇摇头:
“你若真想助我,便让他解了我的火阳奴印,放我自由,只有那样,我才有心思考虑道侣之事。”
施晗皱眉沉吟,正想开口时,阁楼里的陈元出声道:
“一场交易而已,施道友连在下的侍妾也要抢?”
闻言,施晗回过身,直视着陈元道:
“以奴役手段强行将这位仙子留在身边,道友所为,确实令人不齿。”
“齿不齿的,施道友说了不算,在下说了才算,毕竟当初被她算计的不是道友,而是在下。”
陈元不痛不痒的点了句,提醒她不要不分是非曲直,随意乱下定论。
而施晗能修到返虚,又在月灵天坐拥一灵地,自然不会是蠢货。
听陈元这般说,当即也明白了二人之间曾有过些什么。
点点头,她不再纠结此事,而是转开话题道:
“妖文你已参悟完,后半部分炼制之法呢?”
“这妖文对在下的帮助没有想象中那般大,能换得前半部分炼制之法,却是不足换后半部分。”陈元摇头道。
“你诓我?”施晗凤眸一凝,周身已是泛起丝丝缕缕的青色火光。
“非也。”陈元不慌不忙的将五火七禽扇拿到手中,轻轻挥舞着道:
“事实就是这般,一开始在下便已说过要看你这妖文的价值。”
“不过这炼制之法已经给了前半部,剩下半部在下也无意卡着仙子,只是这般不等价的交易,在下却是亏得太多。”
施晗周身的青火渐黯,面有不愉的道:“你还想要什么?”
“好说,在下此番前来虽未能见到白倏老哥,但对他那些个老兄弟也是十分感兴趣,不知仙子能否代为引荐?”
“白倏的兄弟?”施晗皱了皱眉,而后不屑的道:
“一帮酒囊饭袋,寻他们作甚?”
“这仙子便不用纠结了,只要替在下引荐即可,切记,是白倏老哥的兄弟,可不要胡乱介绍。”
陈元说着,将那承载了后半部分炼制之法的玉简取出,随手设了个禁制后,将这玉简抛给施晗:
“只要现在代为引荐,其上的禁制便会自行解开。”
施晗接过玉简看了眼,点点头道:
“行,我去联系他们,但他们之前大部分与我没有打过交道,来不来可不一定。”
“不碍事,仙子只需与他们说一声,在下不仅是白倏的好友,也是曹判官的旧友。”
“曹判官?”
施晗目露探究,但陈元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她也懒得再追问,点点头道:“好。”
······
虎跃涧,胡丁面前的白色烟雾散去,和蔼的声音回荡在这洞府内:
“老婆子的气运得天独厚,但你也不可借此犯那天怒人怨之事,若是坏了老婆子的运道,老婆子可是会降界来寻你麻烦的。”
话音散尽,一道白茫茫的光泽从天而降,依附在胡丁身上,冲击得他体内的妖灵力运转走偏。
这光泽没有融入他体内,只是简单的依附,似乎随时有可能离去。
而妖灵力走偏的胡丁不仅没有气血反冲,多年无法解决的旧伤,此刻竟因为这妖灵力走偏而有了愈合的迹象!
竟然这般简单,只要这般运转妖灵力,便是一篇无上的疗伤秘术开端!
他心头惊喜,又忍不住心生嫉妒。
白婆婆占据这般逆天的气运,难怪能在他和柳尚都还是返虚之时就已飞升仙界,如今更是在追求圆满踏入那苦海。
想到这,他不禁紧了紧拳头。
只要渡过此劫,他迟早都有机会追上去!
不过在此之前,要先将这疗伤秘术推衍完善。
只要解决旧伤,这人情用得就不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