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元替死留下的那具尸体,他脸色顿沉:
“贸然对我御兽宗之人出手,青婵你今日不给个交待,便不用走了!”
被两个同境界的人盯着,那青婵面上却毫无惧意:
“呵呵,妾身不过是跟这小家伙开个玩笑,谁曾想他竟这般刚烈,两位道友莫要着恼。”
金风脸色微恼,就要出手之时,那青婵却轻笑道:
“不过令这小家伙折损了一件替死灵物,确实是妾身不对,这替死灵液,以及这天池灵泉,便当是妾身的赔礼可好?”
说着,她手中多了两个玉瓶。
“哼!”
木承冷哼一声,却是看不上这点赔礼,侧目看了眼金风。
金风会意,当即现出他炼化那内天地后,与自身参悟所融合出的领域。
却见青天白日之下,狂暴的九天罡风忽临,像是原地出现了罡风眼。
狂暴的罡风眼吸摄天地万物,令挪移之术失效。
而木承咬破指尖,掐诀弹出一缕青色血液。
血液落地,当即便有苍青巨木野蛮生长。
罡风虽狂暴无比,但却没有伤及巨木分毫,反而像是在拔苗助长般扶着它成长。
眨眼间,这片罡风眼所笼罩的领域,便被巨木占据过半空间。
青婵脸色难看的抽身后撤,但无法挪移的情况下,身形又被罡风眼吸摄,速度远不及巨木生长蔓延,粗壮的树枝如蛟蛇般缠绕而来。
“你们两个大男人当真要为难我一弱女子?!”
她清喝质问,袖中的白嫩素手掐碎传讯符。
下一刻,又有两个美若天仙,周身粉光环绕的女子挪移到罡风眼的范围外,气息与青婵相去不远。
然而她们刚到,还未来得及出声喝止,她们身旁的空间突兀间裂开缝隙,一条满是伤口的兔腿快若流光般踹出。
那二人虽然反应极快,但失了先机的情况下只能被动抵挡。
“嘭!”
二女齐齐被踹飞出去,身形还未落稳,便有粉霞闪动,两尊法相齐齐浮现。
只是这两尊法相刚出现,幽黑的水雷忽然在她们倒飞的路径上一闪而没。
“轰轰轰···”
水雷炸开,炸得被法相笼罩的二女脸色涨红,继而小口一张,喷出殷红的鲜血。
“你们!”
二女又惊又怒,当即又掐碎了她们手中的传讯符。
眨眼间,又有两个女子挪移而来。
神识一扫之下,当即便出手攻向罡风眼的领域,将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青婵救下。
青婵脱困,来救援的那两个女子脸色微凝的看着现身的金风、木承以及兰心三人:
“你们御兽宗当真是要与我魅婉池开战不成?”
安灵怡然不惧:
“哼!青婵无故对我宗弟子出手,害其性命,我等不过是要讨个公道。”
“妾身已赔礼道歉,是你们死抓着不放。”
青婵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开口,看得安灵面露厌恶:
“行了!都已经撕破脸了,便莫要再这般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青婵脸色微恼,对上安灵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怎么说也是讨一身骂,当下不愉的道:
“那你们欲要如何?莫忘了,现在五对四,你们人数可不占优。”
安灵还未出声,之前踹了一脚后便隐没的靖兔现身道:
“你们若要这般说辞,那便开战吧。”
“开战便开战,真当你御兽宗能力压北境了?”
魅婉池的几个女子浑然不惧,连赔礼道歉都懒得再提,直接挪移离开。
见状,安灵脸色恼怒的道:
“这帮骚蹄子,早晚把她们扬了!”
说罢,她回首看向陈元:
“你这小子,没事整日往中境跑什么!不知道魅婉池的人都想把你吞了吗?!”
说罢,她不满的哼了声,直接挪移返回宗门。
木承几人也是眉头微皱的看了眼陈元,金风手一招,将陈元替死后的尸体以及他本人一同收入袖中,继而挪移离开。
而陈元只觉今日灵尊道尊们的态度有些古怪,往日这种情况,肯定是会追着帮他撑腰,今日怎么突然掉转枪头责怪他了?
莫非他外出的这一年,御兽宗出了什么变故?
正当他疑惑之时,他眼前一亮,人已到了归墟地前。
看到龟寿灵尊的背影,陈元心中微紧,当即拱手道:
“见过灵尊。”
“嗯。”
龟寿应了声,他旁边的安灵则笑眯眯的邀功道:
“怎么样,我刚才演得还行吧?”
“不错。”木承笑呵呵的点头。
“虽然有点浮夸,但暗中观察那几人应该是信了。”
金风,兰心和靖兔也是面带笑意,看得陈元一脸疑惑:
“前辈们这是?”
“龟寿距离飞升的日子不远了,有些事却是要提前布置了,方才我们故意做戏,便是在给某些人看。”
“灵尊要飞升了?!”
陈元心中震惊,而后贺喜道:“恭喜灵尊踏入天仙之境。”
“还未突破。”龟寿摇摇头:
“且耐心等着,看有几人入局。”
所以这是什么局?
陈元很想开口询问,但龟寿反手给了他一把刻刀:
“此刀以万年寒铁与玄阳精石炼制,中和炎寒之余,又可随意变换炎寒两相,好生使用。”
下意识接过刻刀,陈元心中赫然。
自己答应帮极光暴猿钻研那不可留存于世的鬼画符,这都耽搁多久了?
想到这,他觉得有些对不住极光暴猿。
出声道谢灵尊的同时,也想将那鬼画符画出来请教一二。
但龟寿似是猜到他心思,摇头道:
“本尊并不通符箓之道,这点帮不了你,反倒是你若能在本尊飞升前齐集翎羽,本尊可尝试替你炼制那五火七禽扇。”
听闻此言,金风几人都颇感意外的看了眼陈元。
但想到陈元亦是火行灵兽,想炼制那传说中的仙宝五火七禽扇也属正常,便无人出声。
而陈元对于龟寿知道他想炼制五火七禽扇一事并不意外,毕竟他那枭鸟羽之前就埋在狐儿山
以龟寿的占卜勘测之能,稍作推算便可演算出他心中所想。
只是龟寿也不懂道符,那真就只能他自己摸索了。
看着手里的刻刀,陈元只觉日后闭关要专研的事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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