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一桩接一桩
苦修的时日过得极快,三个月一晃而过。
这三个月来,陈元时常降临山神世界。
在蚯蚓精和穿山甲精挖通通道后,他便领着山灵前去大泽和俞州城。
指引它将雷水煞、妄生煞引入青源山地底,而后布下‘阴阳两仪煞光阵。
只是距离青源山最近的活火山,皆在三百里开外。
远超陈元神识探索的极限,所以引来地火煞一事只好作罢。
不过他也取了个巧,给煞光阵的阴面和阳面,皆留下了锚点的空缺。
平日里就当没有锚点使用,待他降临后,可引动神道香火与人间灯火填入其中。
虽然威力不如地火煞,但也比没有的好。
等来日他突破至五尾后期,神识进一步提升。
再考虑将地火煞引入,届时这‘阴阳两仪煞光阵才算完全体。
不过就算是如今的半成品,极阳和极阴结合的两煞,也已初具元婴期之威。
而那天残和尚依他所言,前去寻那邪蛟,到现在都了无音讯。
不过也有可能是那邪蛟已动手,只是消息还未传过来。
具体如何,陈元不清楚,也不关心,毕竟他大部分心思都在自身修行上。
‘青源山环游世界的计划太远,这点他已请教过老狐狸。
想让一座山飞起来,要先将一条地磁元煞炼入山体。
再利用地磁元煞与地脉的反斥之力,才能使这座山悬空而起。
而将地磁元煞炼入山体一事,哪怕有山神印相助,也不是他如今能做到的。
所以他想搬着青源山去收纳信徒一事,短时间内不用多想。
只要守住青源山这一亩三分地,保证香火来源不断即可。
而除了出入山神世界外,他去得较多的,便是传神法相世界。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他逐渐知晓此界名为‘太阳界域。
是洪荒时期,一名为‘太阳古皇留下的洞天。
这‘太阳古皇不知修为何几,陨落万万年,体内洞天的太阳精火依旧璀璨旺盛。
而这洞天内之人,全都是活在地表之下。
地表往下又分了六层。
距离地表最近的,被这世界的人称之为高层。
能活在高层的,皆是受传神法相庇护,有修行之力的家族。
林灵炀所在的林家,在陈元出现之前,便曾受五彩通天蛇庇护。
但五彩通天蛇的传承者死后,林家便逐渐失势。
下一层得到传承的家族想将林家挤下去,为此暗中给上层的另外几家输送利益,让他们暗中对付林家之人。
导致林家之前凡有可能获得传承之人,都莫名横死。
直到林灵炀,被林家长辈们看护得好好的她,活着走上了传承台,得了陈元的庇护。
这些信息,皆是来自同在上层,庇护潘家的极光暴猿所说。
这极光暴猿是月灵天中的一方霸主,击败众多对手,才夺得了灵体进入此界的名额。
在得知陈元不仅杀了武曲星君的传承者,还让武曲星君自己上门***后,便主动来与他示好。
也是从这极光暴猿处,陈元得知这太阳界域不仅能反馈元阳,每隔五十年,便有一次太阳星耀。
这太阳星耀出现时,会辐射出太阳神火。
而这太阳神火,可让传神法相有机会蜕变成元阳道体。
元阳道体虽不如太初、九阴、九阳这种顶级道体。
但相比五行道体,又要强了一个档次。
不仅有不弱于丙火神体的修行速度和对火系功法的加成,还能永固元阳,不惧心魔。
而这,便是众多地仙热衷此界的原因。
毕竟不惧心魔这点,便可让地仙在渡天仙劫时无视心魔劫。
如今距离上次太阳星耀,已经过去三十二年。
仅剩十八年,便是下次太阳星耀之时。
了解完这些信息,陈元对林灵炀的修行监督得越发严格。
毕竟想要获得太阳神火,太阳星耀之时,她就得在地表上待久一点。
别太阳神火还没出来,她便支撑不住太阳星的照耀,化作飞灰消散。
林灵炀对此叫苦不迭,但又不敢违背,只能苦心修行。
而陈元除了对她严格,对自身也同样严格。
三个月的苦修,灵力与锻体方面皆已突破至五尾后期。
虽然还未至圆满之境,但陈元感能觉到,若他想,随时都可尝试突破六尾,化形为人。
但魂魄和神识方面提升较慢,与灵力和体魄差得有点远。
为此,后面的这一个月,他不得不把灵力修行的时间减少,将‘百世锻魂法加入日常修行中,提高魂魄和神识的增长速度。
也不知是‘百世锻魂法中有一世的幻境他成了画师的缘故,还是他魂魄神识提升的缘故,他终于在第三个月时画出了‘焚心符。
此符位达三阶,又是火行和幻术结合的符箓。
若手中多备几张,就算再次对上元婴,他也算有自保之力了。
只是此符成符率极低,十张只能成一两张。
不过陈元也不气馁,坚持每日修行之余,都会画上一个时辰。
久而久之,他手里也攒了十来张‘焚心符。
这日,他刚画完‘焚心符的最后一笔,看着此符吸纳空气中的灵气进符纸,面上露出一丝笑意:“又成一张,今日成了两张,有进步。”
说着,他将此符收入储物环,耳边忽然响起个声音:
“求狐仙护我胡家,求狐仙护我胡家。”
又遇到什么难缠的鬼物了?
陈元挑了挑眉,收起符笔和符纸,趴卧在地,灵体飞入青冥。
循着祈祷声,直落保家仙世界的梁州。
落在此州的分家祠堂内,看着跪拜在地上的胡家人道:
“何事唤吾?”
跪在地上的胡奉高恭声道:
“禀狐仙,前两日梁州城的城守黄宗明来求,说他们昨日要斩一犯人,但这犯人有些邪异,故来请胡家到刑场看守,以免生出祸端。”
“昨日我应邀前去刑场,发现被斩之人是天生双瞳,舌上诡异符纹,凡与其对视,或是她开口说话,周围之人都会受到蛊惑。”
“故我叮嘱城守,用木棍绑缚其关节,令她只能低着头,不能与人对视,再用麻布塞口,不让其发声。”
“然而昨日在刑场上,午时三刻之时,这犯人竟强行折断自己骨骼,侧头与那刽子手对视。”
“刽子手遭其蛊惑,无法动手砍杀。”
“我虽反复呼唤,但却无法唤醒刽子手,眼看午时三刻便要过去,我便出手夺过刽子手的砍头刀,将那犯人的头砍了。”
“但这犯人的头砍下后,她滚落的头颅正好对着我,言说我不是刽子手,动手砍她便是坏了规矩,会给梁州城带来灾劫。”
“我自是不信,当即便返回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