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怜惜地看了一眼文弱清瘦的贺知林。
这能打得起来?
这不就是挨打吗。
姜雪走到门外,对守着门的墨涟与墨添道:“适才出去的公子,往何处去了?”
墨添恭谨地笑着朝她欠身,又伸手指了指一个方向,道:“往那处去了。”
姜雪点点头,道:“若是一会儿里头有什么大动静,便过来寻我。”
说罢便往外间走去。
姜钰正在酒肆东边的庭院处寻了处廊沿坐着,见到姜雪款步而来,立时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旁边。
姜雪搂着他的胳膊,半撒娇半试探地问道:“二皇兄,今夜为何而来?”
姜钰的眉眼间带了些疲倦之色,已不复刚回京时那样的神采奕奕、意气风发,他看着姜雪良久,叹了口气,道:“知林都告诉我了。”
姜雪心间闪过慌乱,旋即又立即神态自若地笑着同姜钰道:“也好,原本我还得去寻二皇兄一趟,既你来了,我也省了这功夫。”
姜钰眉头紧锁,神色复杂地看着她,道:“你当真有这种猜测?”
姜雪只仍旧笑得乖巧,道:“是,所以我要请皇兄,今夜修书一封前往北境,调动几名心腹到胶东去,替贺家哥哥守着。”
“什么?”姜钰打断她的话,疑惑道:“我说的是”
“贺家哥哥不是同皇兄说了吗?”姜雪满脸不解之色,道:“贺爷爷临终前留下的遗物中,很有可能有当年大皇兄之事的线索。”
“不过此事还得跟他们一同商议,”姜雪道,“皇兄若是要问此事,我们还是回到屋里吧,景晔来冀的目的,也是为着查明一些事情,到时他也要一并前往胶东的,这些事情我们互相商量一下,想必比你我二人在这儿单独说的要更妥善些。”
姜钰一把拉过将要起身的姜雪,道:“知林同我说的不是此事,而是你去向他询问改易容貌的方法之事。”
“我要问的是,你当真觉得,景晔是改换了容貌的故人?”
姜雪心中有些惊慌,却仍旧稳住心绪,露出一张夸张的表情来,道:“什么故人?”
此时,她并没有足够的证据,况且她清楚地知道,景晔不愿意。
所以,她并不想让姜钰知晓。
姜钰见她茫然不解的神色,忽而有些怀疑起贺知林的话来。
“那你向他寻问这种事情是为何?”
姜雪疑惑道:“我同他说过呀,他没有告诉你吗?琼双有个朋友托她帮着询问,我见贺家哥哥医术卓然,才随口一问呀。”
“皇兄若不信,可以去问琼双。”
姜钰见她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忽然觉得,兴许是知林多想了。
姜雪追着不放,又问了一句:“同景晔什么关系?皇兄适才说,他是故人,是什么故人?”
姜钰见此,心略微放下一些,道:“没什么,是我多想了。对了,前些日,你手下的江其斌发现的北奚战马一事,或许有了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