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骤然响起，陆长生愣住了。
几乎同时，顾千钧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整个人飞出去，划过虚空，整张脸朝着路面坠下。
不过顾千钧却已经来到了自己跟前，伸手一抓自己揪起了他的衣领。
此时四目相对，陆长生感受着屁股后边传来火辣辣的疼。
顾千钧还提着自己的衣领，像是拎个鸡仔一样拎在手里。
“师父，那什么，我……”
他后悔了，想要服软。
顾千钧却打断了他的话道：“什么师父？不是小顾吗？”
“我……”
“堂堂七阶虚神，何其强横，又怎会轻易服输呢？”
顾千钧一字一句的开口说着，语气平和，神情认真，眼里始终充斥着玩味。
陆长生沉默了，他以前就发现自己师父记仇，现在来看是自己看待问题还不够清晰。
哗啦！
一瞬间，顾千钧抬手就把他往一边扔。
身体在极速横飞，周身法力涌起，想要稳住身形。
好不容易停下来，没摔下去，顾千钧却已经来了。
没有过多的动作，抬手镇落，磅礴的法力伴着恢弘的气势涌来，整片虚无间都在轻鸣。
就连那道门户都带着颤音。
又是几个重击，陆长生疼的呲牙咧嘴，半靠在路边，眼神里略显绝望，都已经分不清是哪里疼了。
眼看着顾千钧又在靠近。陆长生当即大喊道：“这不公平！”
“哪里不公平？”
顾千钧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大欺小算什么，有本事咱们爷俩同阶一战！”
陆长生振振有词，气势浑然。
要说同阶一战，他还没怕过谁。
结果顾千钧看着他时眼里全是疑惑，沉吟了半晌道：“你觉得不公平吗？”
“你觉得公平？”
“可是我才化虚九层，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堂堂七阶虚神强者，按理来说你占了天大的便宜才是，哪里会不公平？”
“我，我……”
陆长生张嘴几次都没能说出话来。
好有道理，他竟然一点都反驳不了。
“行了，快起来，我接着讨教七阶虚神强大无匹的威势，时间也不早了，打完我还要回去教导徒弟修炼！”
嗡！
说完，他的四周响起嗡鸣，法力震荡，虚空涌动。
陆长生心头咯噔一下，一咬牙，一跺脚，倔强的看着自己师父。
“打就打，不过有句话先说前头！”
“什么？”
“别打脸！”
“拳脚无眼，这个可控制不好！”
顾千钧说完，人已经来了。
看着顾千钧手掌落下，陆长生凝拳挥动，雷鸣剑意交织，一身修为倾涌，战力瞬间提升到了几近巅峰。
要不是当初顾千钧说过，不要再展示自己的万劫仙体，他都想真正全力出手了。
只不过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攻势，陆长生不管怎么迎击都是挨打，无形中他突然明白了一句话，什么叫做蚍蜉撼树……
说好的化虚九层，结果愣是像化虚九百层一样，打的自己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
冥冥中有种儿子被爹揍的无力感。
最后，陆长生靠在路边，衣裳凌乱，气若游丝，一头黑发披散，在那黑发之下，一双眼已经肿起来，眼泪不争气的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