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嘴角勾起抿住的那抹笑意特别的假。
朝夕相处几年,同吃同睡在一个屋檐下,芩书闲敢说自已第二了解他,没人敢说第一。
他一个眼神,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破不点破,芩书闲挑眉去示意宋凯泽:“你先坐你的,不用管他。”
江岸没完没了,单手搂她的腰,迫使她身体往前倾,压在他胸脯上,他还不罢休想去堵她的嘴。
她伸手挡住,吻落在她手背上:“你别闹,赶紧上去拿文件去。”
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斗争,真是令人头疼。
芩书闲推着他走,江岸还不肯,走前刺拉拉的对宋凯泽说:“你姐就这样,在外人面前拉不开面子。”
潜台词就是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她什么都敢做。
赤裸裸的宣示主权。
宋凯泽低声一笑:“姐夫,你想多了,以前是我年轻不懂事,错把一时的喜欢当成这辈子的宿命,没有考虑到太多因素,我来只是单纯看看,没有别的心思。”
江岸还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那就好。”
她觉得他此时此刻就真的像一只战胜的公鸡。
耀武扬威,宣誓着自已的成功。
反观宋凯泽,跟江岸完全是相反的状态。
沉稳淡定,安安静静的坐在那,还好奇的研究怎么沏茶斟茶。
一直将人推到上楼的楼道口,芩书闲低着声气儿:“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他没作声说话,提步上去。
折返回身时,宋凯泽已经理了理衣服,站在茶几边。
“姐,我就先走了,下次有空再来看你。”
她没看到宋凯泽转身那一秒钟,暴露而出的落寞。
芩书闲亲自把他送到家门外,看着他上车远去。
她刚想回头,一脚踩在一块硬邦邦的物体上,心尖紧缩,抬眸望去,是江岸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何时站那的,一声不吭,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立马把脚收起来:“你怎么出来不出声。”
江岸抬脚,往她侧身边走了半步有余:“我在这看你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脸微绷着,下颚线条很是明显。
芩书闲吸了吸鼻尖,开口:“我没站多久吧!”
结果让她想不到的是,江岸紧握手机的那只手高举起,举到她视线可见之内,点开手机里的计时器,上边显示十分钟。
其实在她自已觉得,明明是没多久一会的。
“不冷?”
江岸口吻责备,行动却是很实在,把身上的外套摘下来,披在芩书闲的肩膀上,还细致小心的帮她拢了拢,生怕不够严实凤吹进去。
“你吃醋了?”
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以及脸上的表情神色,芩书闲心里偷着乐,嘴上很不饶人的说:“你知道宋凯泽他是来干嘛的,跟他吃什么醋……”
“我对你不光是吃他的醋,你身边的男人我都吃。”
江岸讲起情话来,酸溜得很。
芩书闲抿抿唇,试图想找个合适的词来安抚他的。
岂料,他比她先一步开口:“安慰我的话就不用了,晚上早点回来吃饭。”
一听这话,她深知潜藏的意思。
站在台阶边,芩书闲郎朗应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