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秦惜文收起眼泪:“我跟你们一起去找人。”
江岸心堵塞得要命,一边是芩书闲,一边是亲妹妹。
况且秦惜文也是为了整个江家,他没有指责或者责备她的资格,他自已也知道。
从阮绵那回来的时候,江岸心里就有了答案了。
他才猛然发现,自已离卑鄙也没差几分。
“好了,你回家去,不用跟着我到处找人,她现在不在燕州,你跟着一块也帮不上什么忙,回去帮我好好照顾两老人,让他们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江岸还亲自把秦惜文送上车。
叮嘱她两句,才让她开车注意安全。
他找过阮绵,人家的原话是:“江岸,我觉得你不必这么急着去找她,正好趁着这段时间,你把她母亲的事解决好,两个人也都冷静冷静,回头再去找。”
江岸哪管得了那么多,他听不进去任何话。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她拱手送给别的男人?”
像江岸这样的男人,他本该是很有傲慢感的。
俗话说得好,爱一个人就会让人陷入自卑的死循环。
偏偏在芩书闲面前,他是半点傲慢不起来。
阮绵低声:“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真如你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她爱上了别人,跟别人走了,那你觉得你们现在即便在一起,你会甘心吗?”
他不会,这个问题不用亲口回复。
江岸虽然思想有时候极端,但真要是芩书闲不爱他,他是不会半点强迫的。
他会放她走,去寻找该寻的路。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听我的,先别去找她,给她一点空间跟时间思考,要是她想明白了,她自已会回来的。”
……
芩书闲去云城的第三天。
云城下起好大的雨,一连下了一整天,路边积水严重。
到处都被淹得八九不离十了。
学校的排水系统又不好,导致停在学校负一层的车,全部泡汤。
其间就有覃衍那辆灰黑色的凌志。
两人站在车库入口,一筹莫展,下边水不知道多深,谁也不敢下去冒那个险,只能等着消防队员过来帮忙处理,芩书闲拿了块毛巾:“你擦擦脸吧!”
这一路过来,两人早淋成落汤鸡了。
还好她脸上没化妆,倒也不显得狼狈。
倒是覃衍,满脸被污水溅到,连脖子上还沾了块树叶子。
芩书闲不好伸手去帮他弄,只得借着递毛巾的由头叫他擦擦。
覃衍接过,蹙眉道:“我倒不是担心我这车,反而是那些学生,该怎么回去。”
现在整条街道都成河了,这样淌过去很危险。
芩书闲笑了笑:“我们也是人,做到该做的就行,尽力而为,咱两也没那个能力让这天不下雨,让这水直接消失啊!”
看她水淋淋的裤腿子挽起,露出一截纤细又白的小腿。
覃衍也就扫了一眼,抬起视线,觉得有些愧疚:“年年这时候云城就大雨洪水,也怪我来前没跟你提过,让你担惊受怕了。”
“没有的事,我又不是经不起风浪的小孩。”
她跟覃衍,和跟江岸在一起,有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
在江岸面前,芩书闲总得顾虑这,考虑那,连她本性的脾气有时候都得时刻隐藏着。
她得小心翼翼。
但跟覃衍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