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兄弟,眼下的陌生人。
江岸心里何尝好受。
眼里的笑强硬挤着,脸部表情都显得僵硬了:“有点私事要处理,是挺急的。”
“盛家的事吧?”
一直没开口讲话的沈叙,此时出声道。
芩书闲的事情,从未泄露出去过,按理说,沈叙跟乔南笙是没有渠道能得知的,江岸眼神微抿,沈叙笑了笑:“别那么紧张,我们没那兴趣打探人私事。”
说完,补刀:“再者也没那个爱好跟闲暇。”
许是觉得这话难听了点,乔南笙才解释:“今天去医院时,听人说的。”
盛万松那么大个人在医院,他们看到也实属正常。
但江岸没想到的是,圈子就真的这么小。
他面色淡淡:“这样啊,是挺巧的。”
沈叙言语带刺:“处理不了?”
要说沈家同江家,也没差到哪里去,这些年沈家更是一路猛进,生意做得如日中天。
江岸听得刺耳:“没有。”
沈叙还想妄言几句解气,乔南笙插进一句:“既然你忙,那就先去忙事吧!”
江岸巴不得赶紧走,转身要离开。
身后的沈叙出声喊住他:“想处理芩书闲这事,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就看你能不能舍得这个面子了。”
前进的脚步,顿在原地,江岸此时面上毫无表情,满脸都是僵硬。
“这话是几个意思?”
沈叙往他那边走,跨步到他面前,两人视线相抵住。
迟疑片刻,沈叙一字一顿的道:“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你江岸的面子值多少钱。”
平时谁敢这么跟他讲话?
也就是面前的人是他沈叙,江岸同他来讲,心里有愧疚。
“有话不妨直说。”
沈叙眉头都没挑动,开口得很爽快利落:“把你手上港南项目分我两成,我帮你去跟这边的人说话打通关系,保证芩书闲绝不留案底。”
此话落音。
乔南笙深吸口气,打量江岸的面容。
他面目之间一如往常,没任何的异样。
甚至那双漆黑的眼珠子,转都没转动半下,他冷冷的睨着沈叙,好几秒钟,轻声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让出这两成?”
沈叙更是一派淡定从容:“江家在商圈是有名望,但也不是只手遮天,有些人际关系是走不下来的,我既然能开这个口,自然就是办得到。”
这话没毛病。
否则这些时日,江岸也不至于头疼。
这是海港,不是在燕州。
原本的平静,此时变得略显波澜。
港南对他很重要,何况是让给沈叙,这等于是兄弟反目,还来拆他的台,往后外边人怎么看他?
又怎么嚼舌根的讲他们兄弟间的事。
但是……芩书闲也同等的重要,这两者一时之间在江岸心里拿捏不定。
他本是想走的。
脚都跨出去好几步,心脏忽然猛烈发疼,那种绞痛痛到他没法再动腿。
乔南笙觉察出异常:“你没事吧?”
江岸没看人,摆手不言。
沈叙在一旁奚落:“我也只是给你个提议,当然你想不想,愿不愿意还得是看你自已的选择,对我而言,港南的生意也就可有可无,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