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生最先开口:“一起半年前的失踪案,失踪的人是盛清时的继母潭慈。”
付胭应声:“这个他没跟我说过。”
况且半年前,盛清时还没认识她呢!
江岸稍微冷静些,猛喝下去几口冰水,喉咙跟舌头,甚至是牙根都是冰凉到刺痛的感觉,他唇冻得没忍住咧动,沈轻舟伸手夺走杯子:“别喝了。”
这样喝下去,他怕他今晚都不用睡觉。
沈轻舟拿走水杯,转而问付胭:“你知道多少,都跟我们说说。”
在吐声前,付胭看了两眼江岸,他眼神浅浅淡淡,没多少情绪。
“我只知道他这几个月以来律所一直处于亏损状态,还四处找人帮忙,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哦对了,他每次接到一个叫阿亭的人打来电话,都会很刻意的躲避。”
江岸抓到重点:“这个人你见过吗?”
付胭摇头:“没有,他从来不让我接触他身边的朋友。”
付胭没在包间待很久,问完话,沈轻舟亲自送人下去。
沈轻舟上楼来:“这个叫阿亭的肯定有问题。”
“那就开始调查。”程晏生。
……
那晚,风很大,吹得哗啦啦的响。
得知江岸要从海港回燕州,芩书闲特意换了身他喜欢的粉色大衣,去楼下接他。
多日未见,她心底竟然牵起几分怪异的思念来,这是以往她跟梁惊则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经历。
仿佛这狂风大作的天,也变得不那么冷了。
有车不时的打她身边驶过,卷起的寒风吹得她脸微红。
一半白色,一半红,像是两颗半生半熟的桃子。
江岸的那辆法拉利停稳在路边时,大约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他下车来,心口骤然一紧缩,微微发疼,呼吸都变得很重:“这么冷,怎么在楼下?”
明明他自已脸上也是风霜未退,赶着回来。
芩书闲支吾出声:“上边太闷,想着下来透口气。”
“先上车。”
她几乎是被江岸塞进车里的,生怕她冻着,连着把车里的外套给她披上。
芩书闲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我没事。”
江岸:“没事也得给我披着,要是生个病,我得心疼死。”
至打潭慈失踪后,芩书闲还是第一次被人说心疼两个字。
恋爱期间,其实梁惊则待她也好,但那毕竟是假的,伪装的,如今再回想起当初的事,她都觉得傻得可笑又可怜。
芩书闲心底暖意泛滥,乖乖坐在副驾驶上。
江岸手指握住她的五指,轻轻交扣住:“想吃什么?”
“粤菜吧!”
“好。”
江岸一副宠溺模样。
原来被偏爱是这种感觉,芩书闲一边享受着来自于他的宠爱,一边又矛盾的做着思想斗争,这份偏爱只是暂时的,迟早有一天要被他收回去。
她竟然开始有些不舍,有些贪婪,想要这样的时光更久一些。
甚至是时间定格。
芩书闲鬼使神差的问出:“这些天你去海港见谁了?”
江岸漂亮的唇抿紧,半晌没说话,脸上也不见什么风云转变。
“我就随口问问,你不想说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