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江岸提出要帮她上药。
芩书闲绷着张精致漂亮的脸,就差直接怒骂他变态,她握紧了手里的药,手往身后背过去。
他胳膊长,手还迅速,抢过来命令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她抢不过的,索性摆烂:“什么选择?”
“第一个,乖乖坐下来让我给你上药。”
芩书闲开口:“那我选第二个。”
早料到她会这么说,江岸不疾不徐,漫不经心的吐出第二个选项:“第二个选择就是我把你扛到楼上去,给你绑起来上药,你确定要选第二个?”
依照他这话来讲,总之她横竖都是个死,只是死的方式略有那么一点不相同。
芩书闲有种恶气吐不出的憋闷感。
硬的不行来软的。
她开始好声好气:“我只是觉得这种小事不必麻烦你,刚才詹敏姐不是给你打电话,说公司有事吗!”
江岸那么聪明,他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
他倒也不揭穿,还很有兴致的跟她演戏:“事归事,也不是很急,不缺这一会的时间。”
别说擦个药了。
要是她这会儿没伤着,他都有足够的时间再跟她来几次。
江岸还在心里替自已惋惜了下。
听他这般说,芩书闲脸都黑了:“我不适应。”
“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江岸咄咄逼人:“现在说不适应,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她摆脸:“哪有你这样的啊。”
“我哪样?”他继续道:“我帮自已女朋友擦药,我错在哪了?”
芩书闲无计可施,无可奈何,就差拿两大眼珠子瞪天花板,江岸牵过她的手,按住她肩膀往下压,坐在软沙发之中,她双腿都在打颤发抖。
反观人家,一副熟络自然的姿态,半点拘束都不带。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曾经从事过妇产科的工作。
江岸拆开药盒,仔细端详两眼过后,他弯腰蹲身,芩书闲的高度能看到他衬衣里的风景,男人身材很好,是经常锻炼的那种结实精壮。
穿上衣服显瘦,脱下衣服全是肌肉。
江岸不知问了句什么。
她没听到。
直到男人上手去撩她的裙摆,芩书闲猛然醒过神,戒备心很重的问:“干什么?”
江岸一脸狐疑:“擦药,我能干什么,我叫你把腿抬起来点。”
她下意识的并拢。
“跟我玩儿呢?”
江岸也不是生气,就是那脸阴沉得可以。
芩书闲瞬间有点委屈难受,他强行去掰她的脚,两人都同时倔着劲,下一秒人打沙发上蹭地站起身,夺过他手上的药膏,转身冲进浴室。
“嘭……”地一声,砸上的门。
芩书闲背靠浴室门板,眼眶里转动温温热热的雾气,她抬手去抹,才清晰感受到那是眼泪。
可她为什么要哭呢?
冷静了片刻,她去拉开马桶坐好,坐在那窸窸窣窣的擦药。
怕他进来,门都是打的反锁。
江岸也一直没来敲门,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大概半小时的样子。
“先出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