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那张脸痞痞的,嘴角淡然一勾,他挪开视线:“你觉得我会心虚吗?”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松开。
芩书闲一个起身,从他怀里挣脱开,逃跑似的。
一头乌黑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脑后,她薅起捋顺扎在头顶,一个完美又有点儿俏皮的髻。
“心不心虚,你自已清楚。”
说心虚的人才是最心虚,江岸不虚,他甚至强硬到不行,视线不饶人,嘴更不饶人:“喜欢这种东西本就没有那么多理由,你非要找个理由的话,你长得漂亮咯。”
芩书闲心一动:“漂亮在底层是稀缺,但之于你,不缺吧?”
他早猜到她会这么说,几乎是每句话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江岸眼神隐晦:“漂亮还有趣的人,这世界上可真不多。”
深吸口凉气,果然他的回答很完美。
芩书闲侧脸咬肌隐现了瞬:“单纯有趣漂亮,太肤浅了。”
“你想要爱?”
这话问得她哑口无言。
她想要吗?
想要,起码结婚是建立在互相相爱的前提下,否则那跟交易合作有什么区别?
但是芩书闲有理智清醒的懂得,跟江岸这样的男人谈爱,有多么的不现实,他的人生很丰富多彩,不似底层人那般,爱对他来说真就是可有可无。
芩书闲坐在那咬唇。
模样清纯灵动,尤其是轻蹙眉宇的那一下。
江岸定定睨她的脸,毫不遮掩眼眸里的那种打量跟喜爱:“爱可以婚后慢慢培养。”
他给她出了一道难上加难的题。
不光是这一句,江岸说的每一句都像是刻意的引她上钩。
芩书闲深觉危险。
他没给她喘气的机会,继而道:“三十岁的女人应该不是二十岁的恋爱脑了吧?”
她抬起手,抹了口嘴角。
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不知是觉得被江岸亲,有种被侵犯的意思,还是他这句三十岁的女人冒犯了自已。
“三十岁怎么了?歧视三十岁的女人?”
要真说起来,二十岁的女孩还不一定有芩书闲单纯干净,起码在她身上,江岸真的没看到半点杂质,她干净得像一张白纸,聪明有心机,但也诚实。
“我喜欢谁,不喜欢谁,用得着歧视吗?”
江岸说的是实话,也是他的心里话。
芩书闲没话说:“用不着。”
有一点,他不想承认的是,她的性格跟当初的阮绵真是如出一辙。
天底下就没见过这么像的,都倔着那口气,低个头能让她死。
江岸没有为难她,到点的时候人就离开走了。
他给她发来条短信:「好好考虑。」
嫁给江岸,是她高攀了,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
……
余后的三日,江岸一直待在港城,港南项目进展到关键期,两方都得派管得住事,说得上话的人近期负责。
他脱不开身,燕州跟踪案子的事情就暂时交给詹敏去办,他带的助理也是临时从公司派的。
商衡笑他:“不知道的,真得以为你是个恋爱脑。”
岂料,江岸点头:“恋爱脑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