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不屑一顾。
警察带梁惊则走时,他脸都没抬起。
芩书闲在门口等了半个钟,看到人出门,她又拘谨,还有几分踊跃,导致人的形象手忙脚乱的:“那个……你没什么事吧?”
看她这副模样,江岸是真想装痛吓唬她。
转念一想,心底还是疼惜更多一些。
“梁惊则没去找你麻烦吧?”
“没。”
“那就好。”江岸口吻嚣张:“量他也不敢。”
梁惊则进去的时间不长,两人在里边具体谈了什么,芩书闲一无所知,她想提口问,又怕触及到江岸心头不快,压了压把疑问憋回去。
“想问什么就问。”
“没事。”
“你开车来的?”
“陆总的车。”
江岸闻声望去,一辆银黑色的奥迪A8,稳稳停靠在路边,是陆淮南的车,车牌就跟他性别一样别扭劲,打量两眼,他道:“你现在跟他混得很熟?”
这话可不得乱说。
芩书闲赶忙解释:“跟阮绵关系还好。”
江岸没刨根问底:“走吧,上车说。”
车里坐着商衡,他上车时,商衡起身去副驾,把后座让给了他跟芩书闲。
江岸打趣:“还挺有眼力见的。”
陆淮南接话:“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自已不痛快就存心要找人的麻烦,下次做事别这么莽撞冲动,一次两次多了总归是影响名声的。”
虽然半个字没点到芩书闲身上,却让她觉得处处都是在说她。
她鼓起勇气,才好生接下话:“陆总,这事怪我。”
商衡在笑。
陆淮南则是挑动眉梢,本想再说的话,往肚子里咽。
“咳咳……”商衡夹在中间打圆场:“芩小姐,你这话严重了,我们陆总对女人那是出了名的绅士,他这话不是在点你,你别多想哈。”
一个车上,三个男人,三个都是修炼成精的老狐狸。
芩书闲觉得自已掉进了狐狸窝,就她一只不谙世事的小白兔。
江岸掀动眼皮,懒懒开口:“你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
此地无银三百两。
若不是看在陆淮南的面子上,商衡是准要骂他一句狼心狗肺的。
没见过他这样反口咬人的。
江岸跟芩书闲住所不在一块,陆淮南率先把她送到酒店。
江岸跟着下了车:“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随手将车门摔上。
芩书闲站在路边看他的动作,心里有话想说,不敢说,磋磨半晌才勉强的挤出句:“我就上去拿个包,待会得直接回医院的,你跟我上去……”
“怕什么,我又不吃人,上去喝口水,口渴了。”
没等她领路,男人身高腿长的,提步轻车熟路往前跨。
芩书闲想拦也拦不住。
她弱弱跟在身后,要抬起眸子才能看到江岸的后脑勺:“那个……前几天的事对不起。”
明知故问:“对不起你指的是哪一件?”
芩书闲是觉得他知道的,他偏偏还这么问。
她喉咙微动,出声道:“报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