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看来平时也是个刀子嘴的人。”
谢晏还想怼回去。
阮绵拦住:“你们两有完没完?人家结婚的大喜日子一直吵吵,不就一份份子礼,有什么好比较争执的,往后詹敏是咱们家人,康堇也是你们江家人。”
这话明耳人听了,都知道是在点拨谁。
江岸要是再开口呛人,那可就是不懂事了。
果然,还是她开口最奏效,江岸伸手理理领口衣服褶皱,严丝合缝的把嘴给闭上。
婚礼进行开始,詹父领着詹敏上台。
致了一翻词,正说到工作上的一些感谢语时,江岸手机响起。
海港打来的电话,上边一个“生”字。
他头也没回的起身离席。
阮绵本想喊他的,见他面容情况不对,连忙胳膊肘往陆淮南那边撞:“他这么急急忙忙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走廊上安静许多,江岸按下接听键,边听边往楼梯口走。
程晏生在那边说:“你给的那些证据跟把柄没用,现在盛清时已经被人弄出来了,我觉得盛家肯定会想办法把人弄出国的,等他出国咱们就不好办了。”
江岸听得额头青筋暴起。
就差没当场发脾气砸场子。
喉咙哽了好几番,他沉沉的问:“生哥,你们那边能不能帮我先把人截住?”
“我只能说尽力。”
“好,我马上过去。”
只要程晏生能帮忙把人拦下,江岸就绝对不可能让盛清时那么简单的离开海港。
做错事想要飞,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江岸招呼都没及时打,下楼去开车。
他需要帮手,于是还是打电话给陆淮南,借他的口找商衡借用了一些私家侦探,得先打听好是什么人在背后保护盛清时,摸清关系网才好下手。
知已知彼,才能连根拔起。
当江岸赶到海港。
果不其然,盛万松正在找人送盛清时出国。
大概是得知了他侵犯芩书闲的事,他脸色很差的骂了几句盛清时,又不忍伸手去打他。
盛清时双目瞪着,红彤彤的,像是要杀了自已亲爹,眼神凶狠,里边是滔天的恶气。
“唐伯,把他送走。”
说完,盛万松背过身去不看人。
被称之为唐伯的老人,招手叫来几名西服保镖,拽住盛清时往车里塞。
盛清时没反抗,也没抬起脚上的力气往前走,全靠保镖推着他前行。
人上了车。
盛清时突然猛力拍打着车窗,试图让司机开门。
盛万松扭头,司机把车窗打开。
盛清时低吼的声音传过来:“这个家早就烂透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是怎么逼着芩书闲她妈嫁给你的?你自已做的恶果,别往我跟我妈身上泼。”
“你……”
盛万松怒目圆瞪,吓得说不出话来。
盛清时笑得诡异,扯着唇角:“她妈好多次找过我,让我找你求情放芩书闲离开。”
可偏偏盛清时也没有帮她。
原因无二,他就是想看着这对母女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