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书闲这样的身份,注定她没有底气去反抗。
而恰好能踩在她头上的盛清时,处处拿捏她。
盛家能跟燕州的江家比吗?
答案自然是还差点意思。
但江南跟叶慧丽也不是傻子,不会任由着江岸再为了个女人自毁前程,把家族利益耗进去的,况且江岸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喜欢到非她不可的程度。
还有待商酌。
那年燕州下起大雪,江岸把芩书闲接到禺山别墅里。
还是詹敏亲自开车去海港接的人。
大概是晚上七点多钟,江岸在香雪丽舍跟人吃饭谈项目合作,有人想要跟他一块投资部电影,几名导演给他推了一群年轻漂亮的女星,个个身姿摇曳。
他却看得没一个顺眼的。
困乏的想去隔壁房间睡一觉,这时兜里手机嗡嗡作响。
他意外芩书闲会打电话给他,平日里基本上她恨不得他有多远走多远。
连多看一眼都觉得讨嫌的份。
江岸示意了下,起身出去接听:“找我有事?”
正在追求期,他态度还算是好的,没到直接质问她有事才找他的地步。
手指紧握住手机,那边许久都未有声响,约莫半分钟,听到一抹轻细的吸鼻抽泣声传过来。
他不光眼疾,听力也好:“怎么了?”
芩书闲哽咽着喉咙,像是被逼迫说出的话:“江岸,你在哪,能找人来接我吗?”
哪怕是傻子,这时候也该明白什么情况。
江岸不怕别的,就怕是芩书闲出了什么事,他喉口的呼吸一窒,情绪有点上头,脸红脖子粗,迫使自已冷静下来:“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问得小心翼翼,也问得心脏砰砰狂跳。
连脑子里跟身体里的酒精都醒转大半,头也没在桌上那么昏沉了。
胃里的翻腾劲,也跟着减轻不少。
“盛清时他……侵犯了我。”
声音不重,可传到江岸耳朵里,那真的犹如一记重拳,狠狠的砸在他心尖上。
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他手掐住身前的栏杆,握得手指骨发疼森白。
江岸咬牙,低沉的声音似要杀人泄愤:“你现在在哪?我让人过去接你。”
庆幸的是,他起码还能说出话,不至于吓到芩书闲。
其实这时候,江岸心已经乱了,甚至都想好了怎么弄死盛清时的打算,他觉得他不会放过他的。
“我在海港酒店。”
芩书闲完全是打着颤,才把一句话几个字说清楚。
除了深深的心疼,江岸全是愤怒,他脸部表情都快扭曲变形,整个人像是受到什么强烈的刺激:“好,你别乱跑,如果不安全的话立马报警,知道吗?”
芩书闲蜷缩在酒店床上,她根本没法动弹。
此刻的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浑身上下不知道多少被盛清时折腾出来的伤。
她做梦都没想到,盛清时会侵犯她。
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每当回想起一切,就如噩梦般在芩书闲脑海中重新上演,她十分压抑的喊了声,连哭声都掺杂着浓烈的血腥味:“江岸,要是你过去说的话还算数的吗,我可以跟你好。”
江岸再是卑鄙,也不可能做到这个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