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稍微抬起点手,目光深沉且玩味的盯着自已刚触碰过她胳膊的手指看。
芩书闲身上有股特别的香气,很是清新怡人。
像是田野间,刚下过雨的青草味。
江岸凑到鼻尖深吸一口气,他是真觉得自已有点儿变态了。
“江岸啊江岸,你何至于欺负一个女人呢?”
话虽这么劝自已,但他心里别提多得意。
芩书闲在他面前脸红的那一刻,他就明白自已有戏,她在感情上比较小白,没什么经验,越是这样的女人,只要你给足安全感跟依靠感,她就会彻底跟随你。
逃也似的跑到一楼。
芩书闲拿手机马上给闺蜜潭清清打电话,报地址叫她过来接。
她是打心底里后悔来。
江岸那架势,他真要是今晚霸王硬上弓,自已又能怎么样呢?
在这繁华的燕州,她不过是一只蝼蚁。
对于他们那样的人来说,碾死她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等着人来接的空挡,她开始四处张望有没有歇脚的去处。
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钻入视线。
阮绵跨着个棕色的单肩包,脚上一双黑色细高跟,正往这边走,她走的位置不是笔直朝向芩书闲的,以至于人快走到这边马路,阮绵都没注意到她。
也不知为何。
可能是在危急情况下,遇见相熟的人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此刻芩书闲的心,也正是如此。
她打招呼的声音带些喘:“阮绵。”
这边是会员制,外人进不来,里边人也不多。
环境很是僻静,阮绵脚步僵在那,还楞是反应了两秒钟,才回过神,她把贴在耳边的手机拿开:“芩……”
“芩书闲。”
“昂,对对对。”阮绵礼貌的笑,不免心底多出几分对江岸那事的疑问:“你来这是找江岸?”
此话一出,芩书闲还怔怔的楞住。
好在她反应敏捷,想到江岸近来做的事,那阮绵清楚也不足为奇,深呼吸:“你知道我跟江岸的事情?”
“你跟她不是正在交往吗?”
阮绵眼力见好,俨然芩书闲不是江岸说的那么回事。
她看上去甚至像是刚经历了什么惊吓,劫后余生的那种后怕。
芩书闲有种挣扎都开不了口的无奈。
算起来,她跟阮绵也没熟悉到那个份上,她该怎么解释与江岸的关系?
她很是难以启齿。
阮绵是最了解江岸性子的人,径自琢磨出一番话辞:“他强迫你了?”
“也不算。”芩书闲说:“他想追我,但我不愿意,可如果他非要我跟他好,我确实没有办法拒绝。”
一句简短的话,概括了所有。
闻言,阮抹舌尖顶着后槽牙磨了下:“他人现在在楼上?”
“嗯。”
“我去跟他说。”
“阮绵。”芩书闲喊住她:“我的事你不用掺和进来,免得到时候他怪罪于你。”
之于女人的角度吧,阮绵也并不太愿意把自已过往跟江岸的那层关系,拿出来说给她听,她扫了一眼芩书闲手里紧捏的包:“这边比较偏,你打不到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