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搭配一件纯白色的吊带背心,是紧身收腰的短款,长度刚好到她腰部三分之二位置。
她一弯腰,又是蹲在地上。
陆淮南比她高出很多,一眼览尽风光。
阮绵抬眸,正对上男人灼灼热烈的目光。
他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她胸口看。
顺他的瞄头往回瞅,她领口垂落下去很大一片,几乎都能看到沟壑了,雪白白的好大一个位置。
阮绵手很快,伸过去立马捂住胸前,站起身:“咳咳,我去换件衣服。”
搞得陆淮南也有些尴尬。
“嗯。”
她也没在楼上磨蹭,换了套宽松严实的家居服。
说实话,陆淮南心里挺失望的。
早知道这样,他该偷偷的看,藏好自已的心思。
阮绵表现得很淡定从容,面不显色,她起开酒瓶倒了半杯,又将沏好的茶顺着茶桌推过去:“同事给的,你尝尝味道,不行我再去换。”
陆淮南心里五味杂陈,哪还有心思品茶。
幽深的瞳孔里,藏着几许难以言喻的阴沉。
见他久久未动。
阮绵仰头抿了一小口红酒,醇香的酒汁入喉,立马卷起一丝懒意。
静谧无声的空间,总是令人大脑容易宕机。
她不想,也不敢跟他视线碰撞。
嘴里的酒,一口接一口。
阮绵撒开了坐,一边腿蜷起压在地毯上,一边大腿弯曲,贴着胸口,她把头往下压,葱白的小臂伸过去,手指摁在酒杯口处:“这酒真香。”
陆淮南与她相隔着半米远。
她何种表情,什么眼神,尽收眼底。
他定定的坐在那,维持着一个姿势。
不说话,也没阻拦她。
今晚,阮绵彻底打开了酒戒,所有的情绪压抑都藏在这每一杯酒水里,一饮而尽。
也藏在这深深的夜色中。
她把手里的酒喝尽:“陆淮南,你为什么没跟蒋自北在一起啊?”
这话问得有些尖酸刻薄。
“不合适。”
阮绵闻言,嗤笑一声,她仿佛听到个天大的笑话,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她抿了抿唇:“你不想承认自已承受不了她的背叛,跟她白月光人设的崩塌吧。”
他不肯说,她说出真相。
陆淮南微张动着嘴,想反驳的话卡在喉咙。
他要是说他是因为她,阮绵指定不会信。
况且她现在喝了酒,也绝对会趁着酒劲装糊涂,把这事蒙混过去,陆淮南想了想,这种话最好还是要在清醒的时候,跟她直白的说。
“也许吧!”
话音落定。
阮绵侧头,对上陆淮南的眼睛,他没避开,目光真诚而又固执。
对视三四秒钟,她继续倒满酒,举着酒杯,看着杯中的酒水在晃动,喃喃出声:“陆淮南,我以前爱你爱惨了,要是早知道这种结局……”
她哽住。
好半晌,话才从嘴里硬生挤出:“我选择不认识你。”
陆淮南心脏怦怦跳,眼也跟着发涩发烫。
他喉咙紧缩再紧缩。
紧到呼吸都痛了。
下巴颤得格外厉害,他能听到自已声音里止不住的颤栗:“你刚才……说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