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驱车赶到睢宁山庄。
“是陆先生吗?”
“嗯。”
陆淮南面相矜贵,服务员恭恭敬敬领他进门。
燕州的睢宁山庄,一直以山庄里的腊梅闻名,满园腊梅飘香,入目繁盛。
服务员体态很好,一路边走边回眸引领他的路:“陆先生,越过正院腊梅园,就到厢房了,您请进。”
红木门板前,陆淮南身姿笔挺,他抬手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胸前西服,再将一排深黑色纽扣,颗颗系好,随后才伸手过去扣门。
“进来。”
女声矫嗔。
他轻手一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门帘。
透过白色轻薄的门帘,能看清一半多屋内场景。
包间宽敞堂亮,足有个百来平,靠落地窗前摆放着一张大软床,软床边沿搭了一只皙白的女人腿,陆淮南第一反应是蹙眉。
再到挑动眼皮。
垂下的眸眼上扬,女人脸入目。
他瞳孔紧缩,心脏跟坐了一趟过山车般,在短暂的三秒钟内,上下无数次起伏。
那张脸几乎跟蒋自北的一模一样。
哪怕是她嘴角的那颗痣,都是位置毫无偏差。
陆淮南唇齿发抖发颤,眼眶瞬间灼热起来。
先前所有的嫌弃,此刻都化为震惊茫然。
唯独跟蒋自北不同的是,她的眼神魅惑得像是狐狸,而蒋自北的气质更类似于那种清纯天真的兔子。
两人相互对视,沉默了半晌。
女人微不可闻的叹口气:“淮南。”
这一句两个字,把陆淮南的心悬在无比高的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