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莫家的那个窑厂。”
“少爷,去窑厂不叫上冯苟吗?”
莫海窑说:“闲溜达,不用叫他。”
“噢。”
谷雨心中窃喜,他才不喜欢跟着冯苟一起出门了,这个冯苟跑前跑后的围着他们少爷溜须拍马,人前出尽了风头,显得谷雨跟个废人一样一无是处。
这窑厂莫海窑上次去了一次就再也没去过,算算这也有几天了。
这莫海窑一进窑厂,这人就都围了上来,主动和他打招呼。
“大少爷。”
“大少爷。”
……
这才屈屈几日,这些人的气色就明显红润了许多,看来这莫家父子是真能压榨工人呀。
“少爷,什么时候开工呀,我们也不能天天白吃白喝呀。”
莫海窑说:“明天就开工,我今日带来一个人,孙老,以后你们就跟着他学做窑烧窑。”
管事的一看,当即傻了眼,“大少爷,不是我不服管,我知道我们这些人烧出的陶您都看不上眼,不然也不能这么大的窑厂里面现在没有一片陶瓷,可是您带来的这人能烧窑吗?”
莫海窑说:“能,他是我们的前辈,我的手艺有一半都是跟着孙老学的。”
管事的是一脸的为难,“少爷,我为人比较耿直,喜欢有什么就说什么,我说话不会掖着藏着。”
莫海窑说:“你请说。”
“少爷,这人都这把年纪应该颐养天年了吧。”
这孙老可不爱听了:“你个兔崽子懂几个问题呀,老子烧窑的时候娘胎里都还找不着你呢,你还嫌弃老子。”
管事的说:“我没有不尊重您的意思,您看看您这脑袋晃的跟什么似的……”
还能跟什么似的,明眼一看就跟拨浪鼓一样,不过这话他没敢说出口。
孙老说:“兔崽子,你不气我,我能晃吗?”
管事的说:“您进来的时候就晃,跟我气不气你关系不大,只不过现在更晃了。”
孙老的脑袋好像真的跟生气有点关系,一激动就晃的厉害,不激动也就是颤颤巍巍地。
莫海窑忍着笑说:“孙老您消消气,他们不会说话,以后您多教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