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人不好意思：“我只是随手而为，也没做多大的事。”
偏在这时，外头传来小厮的声音。
“那三天他给了你多少机会，但凡你抓住一次，及时收手，现在都能鸡犬升天。你把他炼了吃了不一定能结婴化神，但你要攀上无极宗，他喂都能给你喂个元婴出来。”
以前她当丫鬟的时候，五公子就是天上的神人，他要怎样就怎样。后来儿子丢了，她被五公子找到，才逐渐意识到这个人有多可怕。这三十多年，她想见儿子，又怕见儿子，日日都在煎熬。
“后山别院，快点……”
“夫人当得起。”凌步非笑道，“阿序是我无极宗未来的栋梁，他的命就是这么值钱。”
她好心地向莫五描述当时的情形：“……所以啊，你心心念念了三十多年的亲儿子，还真成了了不起的人物。年纪轻轻就已经迈入元婴，想必过个百余年就是化神修士了。可惜的是，你差点把他炼成人丹，享不了老太爷的福了！”
她缓和了心情，走出房间。
“芍药姐姐，你拿红封了没有？凌少宗主好大方，为了庆贺百里公子结婴，给我们每个人都发了！你看，十块灵石呢！”
百里娘子怔忪良久：“五公子……”
“咦，你不知道吗？”黄夫人像是突然想到，“哦，我忘了，你当时重伤晕过去了。”
“那就浪费了。”白梦今插话，“夫人想入无极宗，拿我的信物就可以。”
停顿了下，他迟疑着道：“三妹，你说那百里公子，真的与我们莫家无关吗？”
黄夫人说道：“你进去吧，五公子看着不太好，伤情有变可要记得报讯。”
阿昆心领神会：“是，小的明白。”
老者长叹一声，说道：“这样也好，小五丹田尽毁，活着也是痛苦，不如一了百了。”
黄夫人仓促一接，发现是一枚精致的玉牌，上面刻有无极宗的徽记。
老天明鉴，莫五这个恶人该有这样的下场！
丫鬟便递过去一个荷包，笑着说：“阿昆，你照顾五公子辛苦了，这是五奶奶赏你的。”
婆婆点头：“如此，也能消一消凌少宗主心头之气。还有那何管事，小五落到如此下场，他难辞其咎，叫他自行了断吧！”
“那位江公子其实是无极宗的凌少宗主，百里公子自小追随于他，早就是师兄弟了。将来凌少宗主登位，你猜猜百里公子会是什么地位？”
黄夫人就这样冷冷地看着，直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终于放松下来，按住了胸口。
黄夫人明白了。当初救那孩子，只是出于她的一丝善念，不料三十多年后竟有如此回报。可见人生无常，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种下的种子会发芽。
他口中溢出的鲜血越来越多，整个人抽搐不止。
“他师父是无极宗元松乔，当世剑修前三，你没想到吧？”
她淡淡笑了笑，仍旧去了别院，向百里序母子说了这件事。
听他这么一说，黄夫人越发觉得烫手：“这也太贵重了。”
婆婆无奈苦笑：“就算他是我莫家血脉又如何？人家已经下定决心划清界线了。我们不肯放过，不但不能挽回，还会多结一个仇家。”
“也是。”老者唉声叹气，“我莫家有这样出色的后辈，竟然就这样错过了，回头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跟老祖宗交待吧！”
今天这章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