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仙妖脸上挂着笑容摇头，似乎不在意这些，而是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她这个果断劲，有种家里着火我拍照，人生乱套我睡觉的感觉。
“你在哄我吗？”
郑云脸色一变道。
此前觉得仙妖痴傻，甚至过不了智障测试，但很多时候，她表现得非常聪明，而且有一种‘从容’感。
她做任何事情都很从容，不急不慢的，被自己冷脸赶去穿衣服时跑了两步，其他时候都很稳，说话速度，笑容和眼神，言行举止都很从容。
很难不让人怀疑。
她是不是故意在隐瞒。
正好自己现在含着王玺，是真是假一问就知道，她撒不了谎。
“没有。”
仙妖摇头，被郑云问了这一句，居然眼眸生雾，看着委屈得很。
看她这表情，郑云还以为自己已经用了王玺，传递怒意把她给吓哭了，但仔细一感觉，自己还没用呢。
“你说话只能说几个字？”郑云面无表情，这次真的使用了王玺。
“不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撒谎，我真的记不清，你不要再问我了……”
仙妖楚楚可怜道。
其他女子虽然听不见，但却实实在在看到了这一幕，都跑过来，躲在仙妖身后，撇着嘴也要跟着哭。
“记不清就代表还记得一点，你记得什么，都大概描述一下，这是最后一个问题，问完就带你出去转转。”
郑云叹气，哄了她一句。
仙妖和江梦一个德行，挺擅长这套，看到她哭，郑云就想到江梦哭，然后就于心不忍，没法继续逼问。
“我记得我在村子里长大，然后被和他们一样的坏人发现了，我就跑，跑到海边，不小心害死很多坏人……”
仙妖抽泣开口，眉头紧皱，眼睛有些发红，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走吧，带你出去。”
郑云一听这句‘不小心害死很多坏人’，心底一惊不敢再追问下去。
这也差不多够了。
回头让纪道查查，潜舟海峡附近有什么村子，然后再进一步调查吧，查不到就算了，这也无所谓。
“去哪？”
仙妖露出笑容，泪珠沿着白皙皮肤淌到上翘的嘴边，就像刚才是装的。
郑云盯着她看了一阵子，拿她没什么办法，叹气道：
“带你适应适应环境，过段时间带你们去看医生，现代科技应该能治好你们的耳朵，实在不行也有人造耳蜗或骨传声，能让你们听到声音。”
仙妖点头跟着。
郑云带她穿过秘境返回典当行，走到门口看看满街的汽车，看看左右的树木和房屋，看看数不清的行人。
但她没多大反应。
她比纪道镇定许多，多数时候都看着郑云，看郑云会和她说什么。
“仙爷，她这反应有点怪啊，要么是真痴傻，要么就是见过大世面。”纪道就在门口，看着仙妖皱眉开口。
“她说她在村子长大，后来被发现才跑到海边，你查查怎么回事吧。”
郑云捂着嘴对纪道开口。
他不想被仙妖看见这句话。
仙妖一直盯着他，一看他捂嘴不让自己看，就抿着唇躲开视线。
“村子？不会是长寿村吧，古籍记载神泽州有个长寿村，人均寿命二百年，后来被人毁了，似乎能对上。”
纪道提出猜测。
郑云点了点头，张真人师叔的口供里也提过一句，孕妖塔内的女子，都是定时更换，她可能是后来被抓来的。
活二百岁没那么离谱，最起码没有长生离谱，这个解释可以接受。
“不用看店门了，翻翻古籍，找都指挥使司吧。”郑云摆手让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