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妖主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狗爷应当怎么做,想来也心中有数了。”
妖主看着狗爷的眼睛,轻轻一笑。
“主上。”狗爷抬头望向妖主,眼眸之间满是错愕。
这个时候,妖主居然是在打这个主意?
“挽大厦于将倾,救人难于水火,按理来说也是狗爷应当做的吧!”妖主长叹:“若是狗爷能解开本座与万妖城众老之间的误会,也算是大功一件。将来在众长老面前,本座也好为狗爷讨封,不是吗?”
“主上。”
半空之中,狗爷的眼眸之间满是焦急之色,神情复杂。
虽然明知道在妖主的面前露出这种焦急神情很不理智,可是狗爷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妖主轻轻摇头:“金猿山主这些年经营混沌山脉,究竟还有没有其他的后手谁也不知道。在外人不曾看到的地方,金猿山主是不是还有从未露面的底缊?”
狗爷一时之间不由脸色疾变。
甚至在这个时候,狗爷忘向妖主的神色已变得十分难看。
“金猿山主虽然如今明面上与本座结义,混沌山脉也受万妖城节制。”妖主一声长叹:“这么多年,混沌山脉与万妖城的关糸从来都不似是臣属关糸。甚至在许多生灵眼中,众生只知金猿山主,却已然都不知道妖主的存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想必狗爷也能想象的到,金猿山主究竟是何用意。”
“这,,,,,,”狗爷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起来。
妖主的话虽然说的是金猿山主,但话语之间却也有敲打的意思。纵然是妖主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白,但意思却已经十分的明显,此际金猿山主虽然已经出手,却未必便是金猿山主手中所有的精锐战力。
至少在金猿山主的所有底缊没有完全暴露的情况之下,妖主绝不会露面,更绝不允许有任何轻举妄动。
难不成,妖主的用意,已然如此明显了不成?
“金猿山主,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存在,这些年将混沌山脉发展到现在的地步,连本座都不得不佩服。”妖主长叹:“若非是金猿山主太过着急,只要继续发展下去,或许将来自成一族或是自成一界,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在将来的某一天,就算是与万妖城分庭抗礼也绝不是没有可能。”
此时,妖主的眼眸之间神情复杂,纵然是在看向狗爷之时,也有了一丝无奈。
“可是,,,,,,”
“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没有什么可是了。”妖主长叹:“狗爷应当明白,有些事情终究是没有办法回头的。从金猿山主开始有心思的时候,就注定了会有这么一天,就算不是今日的妖族,也必定会有其他的生灵受劫。本座为妖主,自当一切以万妖城的最大利益为出发点,至于手段是不是光明,对于本座来说根本就不重要。而且,本座也从来都没有在意过,究竟是用什么样的手段。”
妖主声音很沉。
就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在妖主的眼眸之下无所遁形。
“或许,也只有用这样的方法,才会有可能将金猿山主的势力一网打尽。”妖主长叹:“很多事情,对于本座来说,从来都没有任何可以选择的余地。”
“可是,万妖城的生灵何辜?”狗爷眼眸之间不由闪过一丝怒意。
“本座是妖主。”
妖主的声音冷的不带任何的情感,就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根本与自已毫无关糸。那怕现在明知道这么做会给万妖城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可是妖主却仍是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
可是,狗爷的神情却变得无比的难看。
万妖城的生灵承受这无妄之灾,固然让人痛惜。
可是,妖主这么做,却也有他自已都无法左右的无奈。
整个万妖城,即是金猿山主针对妖主的刀,也是妖主针对金猿山主的利刃。这样的情况之下,那怕妖主明知道人族是承受了无妄之灾,但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万妖城的生灵陷入这死劫之中。
当权者,就要有一颗冷成了石头一般的心肠。
“这些年来,混沌山脉的发展也实在太快,所以也就成了众矢之的。”妖主的声音很冷:“这样一来,他们也就很容易成为别人的眼中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仅仅是本座在忌惮鑫猿山主,就连金猿山主自已,实则也是在谋划混沌山脉的将来。否则,金猿山主也不可能会如此着急,更不会让事情最终演变成现在这样的地步。”
妖主的声音很冷,似乎不带任何的情感。
可是,狗爷却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意思。
有些话,妖主说的很直接。
如今万妖震承受这无妄之灾,就是因为混沌山脉的崛起实在太快,所有人都看到了混沌山脉未来发展的前景。这样的情况之下,纵然是妖主都不放心的。
“难道,现在就眼睁睁看着万妖城的生灵被金猿山主谋害不成?”狗爷脸色难看:“要真是让万妖城承受了太大的锅失,恐怕主上就算是能达到目地,将来也未必便能服众。”
此时,狗爷已然满是怒意,纵然面对妖主,却是再也无法控制自已的情绪。
妖主摇了摇头:“狗爷太小看万妖城了,或者说,你是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万妖城。这个世间,妖族何其之多,何其之众,又是隐藏的何其之深。就凭区区一个金猿山主,就想对付万妖城,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
妖主的眼眸之间满是寒意:“若是真想要灭了万妖城,金猿山主还没这个能耐。”
狗爷不由愣住了。
“狗爷,你永远都不要忘了,妖族曾经经历过什么。”妖主一声长叹:“自古以来,妖族便已存在,一次又一次的天地大劫他们都存活了下来。甚至他们的脑洞之大,远超一般生灵的想象。就算是曾经将妖族一次次的逼到了绝境,妖族最终却仍是存活了下来。比起妖族曾经经历过的绝望,金猿山主现在的手段和势力,在妖族曾经的那些敌人面前,甚至连个屁都不是。”
狗爷不由懵了。
妖主之言,究竟有几分可信?
此时此刻,狗爷都已经不知道应不应当相信妖主了,,,,,,,
“这,才是真正的妖族。”妖主长叹:“或许,妖族在这一方天地之中,并不是最强大的种族,可是他们却绝对是最可怕的种族。”
狗爷脸色不由一黑。
这话怎么听着似是在嘲笑人一般。
在这个世间,从来都只有最强大的种族才能掌据世间众生的生死存亡,也只有最强大的种族,才能算得上这世间最可怕的族群。
“别看妖族看似一盘散沙,争斗不断。”妖主一声长叹:“可是在面临外敌的这个问题之时,却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生灵会有半分含糊。他们可以放下自已的私人仇怨,也可以放下自身的确切利益,甚至是放弃他们自身的性命。”
此时,妖主的眼眸之间满是浓浓的忌惮之色。
就好似,现在的这些言语,就是妖主最不愿提及的过往。
“妖族,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自古如此。”妖主摇头苦笑:“没有外敌之时,他们或许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争斗不休,或许也会因为自身的利益不择手段。可是妖族在遇到了大是大非的问题之时却绝不会有任何一个退缩的生灵。因为,他们从来都不会再允许自已跪在别人的面前,谁要是敢向他们伸手,他们就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不做。”
妖主声音很沉,也很凝重。
虽然这此话是在与狗爷说,却似乎又是在提醒狗爷什么。
狗爷脸色阴沉,神色间不由露出了一丝异色。
妖主,竟是如此对妖如些推崇?
“主上是想要借这个机会,坐收渔利?”
狗爷脸色不由更加难看起来。
虽然明知道有些话不是自已现在的身份可以说的,可是现在狗爷心中却有一种根本无法压制的愤怒。纵然明知道这些言语很可能会激怒妖主,可是狗爷却已经不在意了。即然妖主已经有了这种心思,纵然是将其怒斥一番,又有何不可?
站的位置高了,就有可能会迷失在云层之间。
越是在高峰之上,便越是需要时时警醒。
明知道妖主现在所为不可取,若是现在却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才是没有尽到臣子的本份。君主有错,也绝不可姑息,是为忠,,,,,,
妖主摇头苦笑:“现在的情况,的确就是如此而已。本座知道狗爷心中一定有怨言,可是有些事情即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有时候为了达到目地,就算是用些手段,实则又有何不可?”
“这,,,,,,,”
狗爷的脸色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难道,主上就真的要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双方势成水火?难道主上就要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的无辜生灵枉死?难道,主上就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但这件事情暴露了之后,世间众生又会如何去看主上?”
“不重要。”妖主长叹。
“不重要?”
“世间众生如何看待本座,本座从来都未曾在意。”妖主摇了摇头:“金猿山主是本座心中的大患,那些别有用心的生灵又何尝不是?驱虎吞狼,又有何不可,只要能达到预期的目地,其实很多事情便已经值了。至于以后的事情,谁又能顾得上?”
狗爷惊呆了。
甚至在这个时候,狗爷有一种有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眼前的这位妖主,自已宁愿从来都不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