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还是不要太明白的好。」
卓君临的声音很轻,眼眸之间似是带着一丝无奈:「或许对于我现在的情况,把自已当成一个白痴不是更好?难不成现在我还要哭着告诉他们,我很难受?」
魔幽冥,毒魔,妖女,无不同时色变。
终究,他们还是小看了这个年轻的后辈。
又或者说,他们终究还是不曾了解过这个少年。在这个少年的心中,或许早已经有了其他的想法,只是从来都不肯在他的那些朋友面前表露出来而已。
白痴?
魔幽冥感觉自已才是真正的白痴。
他们这些老江湖,终究只是过了时的过客而已,根本已无法看明白这些年轻一辈错综复杂的情感,,,,,,
「这一次,终究只能如此了。」卓君临轻轻一叹:「其实在我们准备杀上劫云雷海之时,我的心中就早已盘算好了一切。若是到了必要的时候,我会拼尽全力保杨文君一命,幸好我做到了。所以,现在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想过值不值得,我只想过,这么做终于完成了自已应当做的事情。」
「这,,,,,,」
三个生灵同时脸色疾变。
「或许,我的这种选择,在很多人的眼中看来非常不值。」卓君临轻笑:「可是即然我选择这么做的时候,就已经不在意究竟值与不值了。」
此时,卓君临的眼神很平静。
「可是,你,,,,,,」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开始,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卓君临轻笑:「但是现在,至少我还活着,不是吗?」
「这,,,,,,」
三个生灵一时之间不由语塞。
这个***,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一种让人恨的牙痒痒的感觉,甚至说不到三句话都让人有一种要掐死他的冲动。
你麻,这世间那里还有活着回去的生灵,你把我们当傻子玩呢?
妖女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在强行提升自已的潜力之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如果不是魔幽冥以自身灵力为你续命,你早就应当魂飞魄散了。就算是你现在保住了一条性命,从此也只能沦为废人了。」
「我知道。」
声音很平静,似是不带任何的情绪。
卓君临看着眼前的三人,神情之间带着一丝无奈:「其实我从一开始准备那么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后果。这所有的一切后果,其实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
三人不由一愣,神色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他竟然知道?
更让他们匪夷所思的是,在卓君临早已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之时,卓君临却仍是义无反顾的做了。这样的情况,又如何能不让他们心惊?
有些事情,终究还是他们自已没有看明白而已。
「杨文君,现在心中一定很难受。」妖女一声长叹:「姑姑也是女人,一看就能看得出来你与杨文君的关糸,也明白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你可以为他而付出一切,她又何尝不可以?现在你闹了这么一出,只怕,,,,,,」
妖女后面的话并没有再说下去。
聪明的人,总是能听得懂话里的意思,也能明白话语之间究竟代表着什么。
卓君临的脸色依然很平静,在妖女说出这些话之后,神情之间也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在卓君临的设想之中,,,,,,,
「你,,,,,,」
妖女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一看到卓君临的眼神,此时些刻妖女又如何不明白
卓君临早已明了?只是在这个晚辈面前,妖女现在总感觉自已才是个白痴一样,这种感觉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会太好,,,,,,
「姑姑所说的一切,我又何尝不知?」卓君临摇了摇头:「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但我已经没有时间再想那么多。杨文君与我相识于少年之时,于我有开悟授业之恩,我们彼此之间都明白彼此的心思,只不过是现在这种时候大家都没有揭穿而已。如果我没有先动手,她也绝对会用同样的方法来阻止我,我们彼此,都只是想让对方活下去而已,目地就是这么简单单纯。」
几人不由感觉到自已快疯了。
原本几人还想要开解卓君临一番,可是到头来却发现真正的小丑原来就是自已。甚至所有的事情卓君临比他们都还要看的透彻的多,亏得他们心中还在害怕卓君临想不通其中的关键所在,心生误会,,,,,,
可你麻情况根本就不是这么个情况,事情也根本不是这么个事情。
终究,还是他们这些老江湖,太单纯了一些,,,,,,
「其实,现在这样的结果,未必便不是最好的结局。」卓君临咧嘴一笑:「或许杨文君明白了我的用心,她能好好的活下去就好。」
「这,,,,,,」
三人只感觉脑袋有些嗡嗡的作响,甚至连卓君临所说的话都有些听不进去了。
这些情况,按理说是根本不需要和他们来交代的啊!
青衫老者的脸色很沉。
甚至在这个时候,青衫老者都有一种要暴走的冲动。已经连青衫老者自已都有些记不清楚,究竟有多久自已再也没有受到半点伤害,以青衫老者自身的境界,本身就已是不伤不损不死不灭的存在。
或非是青衫老者这些年以来一直被困于神魔战场之上,只怕青衫老者永远也不会与那些生灵有行何的交际。
彼此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生灵,那怕是大家强融在一起,也只会给自已徒增烦恼而已。
可是现在,就是那些自已根本没有正眼看过一眼的蝼蚁,却已将自已造成了伤损。而且纵是以青衫老者的手段,一时之间也根本无法让那伤口复原,这样的情况更是让青衫老者差点直接恨不得一头撞死。
这你麻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儿?
事情怎么那那都透着诡异,纵然是青衫老者一向并不相信诡异之说,但在遇到了这种诡异到极点的事情之后,那怕是青衫老者自已都感觉自已快要疯了。
血淋淋的伤口,根本无法复杂。
那是一道不规则形的伤口,甚至青衫老者自已心里都十分清楚那里厄运之灵造成的伤口。然而就算是厄运之灵伤到了自已的法身,青衫老者也相信不会这般邪门,竟然以青衫老者自身的修为境界,根本无法以大法力化解伤势。
这样的情况,青衫老者以往从来都不曾遇到过。
一切的一切,处处都透着诡异。
「这到底是什么力量?」青衫老者几乎已经快要漰溃了,那怕是青衫老者用尽手段恢复伤势,也根本无能为力。
而且青衫老者已然将掌心的血水全部逼出,却也根本没有半分效用。在青衫老者的伤口之处,那种伤势更是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在向青衫老者的掌心四周侵蚀,纵在是以青衫老者的手段,也根本无法阻止那种曼延之势,,,,,,,
刑天在一边张大了嘴巴。
此时此刻,连刑天自已都觉得如同是在做梦一般。
亲眼看着青衫老者在自已的面前不断的喃喃自语,亲眼看到青衫老者不断的在迷茫中越来越迷失,原本刑天一开始还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只要能亲眼看到青衫老者被打的五迷三道,刑天就已经觉得很满足
了。
可是渐渐的,连刑天都发觉了青衫老者的不对劲之处。纵使以青衫老者的通天手段,居然也根本无法缓解自已的伤势。那怕是青衫老者用尽手段,更是让青衫老者掌心的伤势变得越来越重,最终竟是对青衫老者有一种缓慢扩散的趋势,,,,,,
这种力量,不仅让刑天的心中都升起了一种警觉。
至少,伤到青衫老者的那种力量,绝不是刑天自已所知的任何一种手段,而且青衫老者也绝不曾想到过,,,,,,
这样的情况,那就不得不让人多联想一些了。
或许,这本身就是一种未知的神力,在不断破坏着中招生灵的生机?
但是这种力量的威力,却远远超出了刑天的想象,连青衫老者这样的存在,终究也是要在那种力量之下束手无策,,,,,,
「这种力量,很可怕。」
刑天看着青衫老者掌心的伤口,满脸震惊:「这力量似乎在源源不断的侵蚀着生机,又似是以某极为缓慢的速度在吞噬着生机。就好似是一只永远打不死的吸血虫一般,不断吸食着中招生灵的生机。」
「老夫,,,,,,」
青衫老者的脸色直接黑成了锅底。
曾几何时,青衫老者又何尝想过自已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甚至这所有事情的一切根源,都让青衫老者自已都无语了,,,,,,
老夫是幕后布局的好不好,可是看现在的情况,不仅已经将自已被强行拖了出来。甚至在青衫老者自已都没想明白的时候,已然被一张无形的大网连青衫老者自已都给网了进去,,,,,,
这,又让人上那说理去?
这等情况,差点直接让青衫老者抓狂,,,,,,
「似乎,老夫有些失算了啊!」青衫老者不由长叹:「或许,事情比老夫想象中的还要麻烦的多。那厄运之灵的影响,也远远超出了老夫的想象。到底得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让老夫都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
刑天也不由感觉挺郁闷的。
现在的这种情况,已然让刑天自已心中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此次重现世间,刑天本就是为了阻止青衫老者对那些小辈斩尽杀绝。甚至为了这件事情,刑天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已然根本就不再顾及自身的安危与性命。可是到头来,自已什么事都还没有做之前,青衫老者自已却已然先乱了阵脚。
虽然这种情况是好事儿,可是却也让刑天有些始料未及。
「如果现在放手,或许还来得及。」刑天长叹:「青天,上天有好生之德,或许是你违背了天道意志,所造杀孽太多。你要的不过是离开这神魔战场,自此逍遥于天地之间。如若你肯放手,我的提议依然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