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一柄巨剑渐渐成型。
足足高达数万丈的巨剑渐渐凝实,宽阔的巨剑之上寒气闪动,方圆数千里范围之内的山川湖泊,竟也似是受到了这一剑的威胁,根本无法承受这一剑的威压,直接地动山摇起来。
高??入云的剑身之上,似是映照着凌无期一生的孤绝与狂傲,放荡与不羁,更似是带着一往无回的绝杀之势。
猛然挥剑而下,,,,,,
一剑,直接自劫云雷海上空斩下。
巨大的剑身直接将足足笼罩有数千里的劫云一分为二。
剑身落势未绝,直接如同一座山岳,直接向着皇天当头砸下,,,,,,
皇天脸色微微一变,却是突然掌心一变,直接一掌迎向了那如若泰山压顶一般的巨形剑身。
那神形随意,就似是那足有数万丈的巨型长剑轻放于那一双修长手指之间。
‘咯。
一声脆响,皇天右手一沉,却是传来了一声骨胳折断的声音。然而还不等剑势落尽,皇天身上的劫云黑甲却是直接在右手臂上组成一道护甲,生生截住了巨剑落下之势。
半空巨剑剑势落尽,直接化成一道流光,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凌无期,你真的惹怒老夫了。」皇天脸色变得阴沉不定。
「现在才动怒,老子还真是小看你了。」凌无期眼神里满是寒意:「老子杀了你隐藏在北幽之地所收的义子,又当着北幽那么多强者的面指着你的鼻子大骂,你居然到现在才动怒?」
「你会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
「那你尽可出手。」凌无期眼神之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指着皇天稍稍垂下的右手:「原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天道竟然也是有弱点的。」
「放肆。」皇天不由勃然大怒。
「哈哈哈,,,,,,,」凌无期长笑:「难道堂堂天道化身,除了会这两句放肆之外,却是连话也不会说了吗?如果想要维护尊严,就应当拿出你全部的实力,用敌人的鲜血和生灵来捍卫自已的威严,连这点最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你又怎么配称之为天道。」
「你找死。」皇天怒喝。
仅仅一声怒喝之间,皇天身形却是猛然出现在凌无期身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向着凌无期当头落下。
没有气势滔天的强横神力,也没有天地同应的山河共震。
一巴掌之间,天际之间的劫云雷海似是突然感应到了什么。
修长的指间雷光闪动,如同自成一方小世界的
空间界限,直接就自然而然的落下。
凌无期面色微变,抬指直迎而上。
无数剑光四凌无期身上的每一根毫毛之间射,密密麻麻的剑意竟是不下亿万之多。无形的剑光似是有形之质,自凌无期双指之间倾泄而出,直接与皇天掌心指尖的雷电交印,发出刺目的光芒。
一只不足三寸方圆的巴掌,两根手指,,,,,,
却似若是世间所有力量的爆发点,以两道身影为中心,方圆数千里的一切,瞬息之间变成了一处盆地,巨岳冰山,转眼化成齑粉,消散于天地之间。
无形的力量仍是无边无际的扩散,无数的北幽将士在北幽战帝的带领之下,于北极之巅与外围城堡之间布下层层禁制。那怕是远离中心爆发点足有三万七千里之遥,但所有的北幽将士,却仍是感觉到了大地震动,山河共沸,,,,,,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
凌霄殿中一阵震动,天帝不由微微皱眉:「莫不是不周山倒踏,又或是九重天外封印被破?」
天庭诸神,一个个脸色震惊。
要知天庭本就置于九重天,以不周山为支柱依天而建。
就算是一般的仙王境强者,就算是全力施为,也绝不可能将天宫撼动半分。
可是刚刚的一刹那间,诸神却是不由同时感觉到了一阵如同天踏地陷般的震动,,,,,,,
「回陛下。」千里眼与顺风耳却是急忙自凌霄殿外奔入,却是急忙跪在地上:「北幽极巅之地爆发大战,似是有绝巅强者强者在交战。以我们的听风视尘之能,竟然根本无法进入大战的三万里之内。我们本意想强行突破一探究竟,不想却直接被那强大的力量所蚀,此时已目不能视,耳不能闻。」
「什么?」天帝脸色不由一变。
「大胆千里眼顺风耳,凌霄殿中,竟然也敢胡说八道。」站在天帝身侧的执卫天将不由勃然大怒:「这北幽极巅之地与天庭相距虽稍近于四极天,但总也有十余万里。难道大战双方竟然能相距数十万里,让那些神力余波撼动天庭?」
千里眼顺风耳不由脸色苍白,却是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话说出来,就连他们自已也根本不信,可是以他们听风视尘之能,所得到了结果就是如此。
甚至为了查探事情真相,堂堂两位神族值神,竟然直接被神力余波所侵,更是伤了自已引为为傲的眼睛与耳朵。
这一切,听起来本身就是神鬼乱谈,可你麻却根本就是事实,这又让他们哥俩上那说理去?
「退下去休息去吧!」天帝终是一声长叹:「二位都是天庭的特殊性值神,对天庭有着至关重的作用。需尽快养好伤势,继续为天庭效力。」
「陛下,这千里眼顺风耳分明就是危言??听,还请,,,,,,」
然而不等执卫天将的话说完,天帝却直接一声长叹:「好了,此时东华帝君在场,难道还能不如你一个小小的执卫天将看的明白?千里眼顺风眼平日里虽然懒惰了些,但行事却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两位值神,直接让自已最重要的眼睛和耳朵弄伤,就是为了在天庭危言??听不成?」
坐在天帝下首的东华帝君却是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根本理都没理天帝。
执卫天将脸色不由一红,却是再也就不出半个字来。
「好了,千里眼顺风耳退下休息,不知那位爱卿,可愿亲自去一趟北幽一查究竟?」
凌霄殿中的诸神一个个面面相觑,却是谁也不愿答话。
这是开什么玩笑,诸神那一个不是天庭之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岂能做这探哨的行径?这不仅仅与他们的身份不符,再说以往这些事情,那一次
不是由千里眼顺风耳一出马就直接搞定?此时连这两位探哨的祖宗都重创而归,在场诸神,却是谁也不敢自称于探哨一行比这哥俩儿更出色,,,,,,,
眼见诸神神情,天帝却是不由感觉到了一丝深深的无力。
真到了需要的时候,这些一个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诸神,却根本指望不上。
「陛下,这执卫天将,不是刚刚不信千里眼顺风耳的查探吗?」东华帝君慢慢睁开眼睛,悠??叹道:「即然这位执卫天将不信,不妨让他走上一趟,看看有没有不一样的结果。」
执卫天将脸色不由一白,向着天帝投去求助的眼神:「陛下,,,,,」
「难道还要本帝强行将你丢去北幽之地不成?」东华帝君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寒意:「虽然本帝属于外臣,但多少在这天庭之中还有些份量。本帝不管你究竟背后站着谁,又是谁的谁。本帝开了口,任何人求情也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是吧,陛下。」
天帝面色微微一黑,看向东华帝君的脸色异常难看。
你麻,这事儿你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朕还能怎么说?
「帝君,,,,,」一位身着甲胃的将军急忙拱手。
「神威将军,本帝刚才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东华帝君眼神凌厉,死死的盯着那位将军:「怎么说大将军也是在天庭统兵多年的老将了,难道连‘功臣不可屈,勇士不可辱的道理都不明白吗?千里眼顺风耳在天庭神职低下,虽不过只是一介值守之神,但也是为天庭立下了多少功劳,大将军心里便没点数吗?一个仪仗执卫的天将,恐怕到现在连战场都没上过吧,若非是仗着祖上余荫,又岂能有在这凌霄殿中立身的机会?先不管千里眼顺风耳这次所探回的消息真实与否,但他们为了神族需要,已然伤了自已安身立命的耳朵和眼睛,区区一个只会躲在凌霄殿充当花瓶的执卫天将,又有何资格来质疑他们以陨落可能换来的情报?」
那位老将将目光投向了天帝,眸中满是焦急之色。
甚至这位将军非常清楚,若真是要让自已的这点血脉走上北幽之地探听虚实,估计自已这一脉,就真的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将军将恳求的目光望向天帝,对于天帝,诸神自是知道天帝为了顾全大局,不会与诸神直接撕破脸皮。
可是对于这位行事向来不留半分余地的东华帝君,诸神却是谁也不敢保证,若是再与其纠缠下去,会不会直接成为东华帝君针对的对象,,,,,,,
天帝脸色不由再次一黑。
没听到东华帝君说的话,怎么什么事情都还想往朕的头上推?
对于这位在天庭之中有着极高地位的大佬,朕要是今日敢替你这不争气的后裔开一句口,你信不信东华帝君的怒火直接就会向朕爆发,甚至就算是把朕给训斥一顿,也未必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要是给让东华帝君的改变主意,朕这脸放下也不是不可以,可关键是东华帝君此人本身就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当年在凌霄殿逼着朕直接将自已的亲子下令诛杀,这也是将军你自已亲眼所见的事,,,,,,,
此时,朕竟然面对了一个不得不面对的现实,要么得罪这位神威将军,要么就是得罪东华帝君,这不是把朕直接架到两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