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不是天劫。」
「天劫主灭,地府主死,没有太多的本质区别。」白衣老人轻叹:「他们能扛得过天劫,也一定能在地府幽冥虎口逃生。」
帝后脸色越发的苍白:「可是他们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才扛过天劫,难道你没有看见?现在诛仙阵之中的各族生灵十不存一,战力更是不全。你让现在的他们去面对地府的威胁,这不是让他们送死?」
「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在绝境之中,才能发挥出一个人的真正潜力。」白衣老人摇头:「即然他们都是这个时代的绞绞者,那老夫相信他们一定还可以发挥出更强的潜力。只有不断的压榨錘打,他们才有可能化萤成蝶,成为这方天地最耀眼的主角。」
帝后面无血色,眸中无神。
此时,帝后根本已无力再言。
「天地分阴阳,日月共乾坤。所谓阳,代表的便是这青天白日之下的所有生灵,阴,则是地府。」幕鸿影眸中闪过一丝无奈:「酒鬼,我知道现在说服不了你,可是你自已也应当明白地府究竟代表的是什么。就算是世间最强大的至强者,也不敢进入地府的最深处,这些孩子,在地府的面前,是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
白衣老人脸色微白:「如果真是出现了他们实在无法抵挡的那种超阶地府幽灵,老夫自会出手。现在这种级别的危险,还远远达不到他们的极限。」
人王脸色同样微微发白:「地府可不比天劫之力,天劫虽然主灭,但毕竟是留有一
线生机。地府幽冥食尸可是没有任何的灵智可言,它们的存在本就有违天和。地府一直不显山不露水,虽名义上臣服于天帝,却从来都不曾为天庭真正效力。地府深处究竟是什么,从来没有任何生灵知道,我们对于地府的认知,除了现在的地府之主曾与鬼主关糸匪浅之外一无所知,真要让地府出世,甚至有可能会成为这方天地的灭世之劫。」
「地府能出世?」白衣老人脸色一寒?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衣老人的眸中满是杀意。
无论是帝后姐妹还是人王,都不由脸色微微一变。
世间从来都没有任何生灵见到过白衣老人动怒,这位神秘莫测的绝巅强者,似乎早已抛下了世间的所有喜怒哀乐。
可是在人王提到地府之时,白衣老人的身上,却似是有了一种异常的杀机。
这个神秘莫测的老人身上,究竟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地府?」
妖皇宫中,鬼主的脸色变的极为难看。
没有任何生灵能比鬼主更了解地府,也绝没有任何生灵能比鬼主更了解地府的可怕之处。鬼主曾经也做过地府之主,也曾见过地府深处最可怕的一切。
可是,鬼主很清楚,自已所看到的一切,未必便是地府的真正底牌。
天地分阴阳,日月共乾坤。
这绝不是说说而已。
地府,虽不显于世间,但真正的实力,绝对不弱于当世任何一族。
「各位道兄,你们能看得出那此凶兽,有何异常吗?」鬼主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想不到,现在的他,竟然强到了这样的地步?」
妖帝脸色微变:「地府之主?」
「是杜康。」鬼主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人族杜康?」魔尊脸色一愣。
「酒祖?」妖后脸色阴沉不定。
「上古遗族?」魔幽冥眼中满是错愕。
「是他?」妖帝眸中,满是无奈。
那个名字,曾传名天下。
可是,那个名字却从来都不是以神武传名。
杜康造酒,传名千古。
酒祖杜康,万灵传名。
可是,世间却从来没有任何生灵听说过杜康亦有勇武之名。
「酒鬼者,便是酒祖。」鬼主的脸色极为难看:「老夫万万没有想到,酒鬼的路竟然走到了这一步,不仅能演化天劫之力,还能演化地府之力。这等手段,那怕是老夫也从来都没有想到世间竟然有生灵能走到这一步。」
妖帝脸色发白,魔尊面如锅底,妖后颜若无血,魔幽冥一脸错愕。
人族的那位镇守始地多年的白衣老人,任何生灵也绝对不会想得到竟然是曾经的酒祖。
酒祖杜康,那可是人族龙汉天庭最盛之时,与三同一时代的人族大贤。
唯一的分别,三以神武之名通传天地,压得万族喘不过气来。而酒祖却是以酒扬名,万族共嗜。
那怕是妖帝魔尊等生灵早已心静如水,却仍是万万没有想到鬼主竟然丢出了这样一枚重磅炸弹。
听鬼主的言下之意,难道酒祖竟然已达到了能以无上法力演化天地的境界?
这又得是什么样境界的生灵,才能有这惊世骇俗的手段?
难道,世间真的有生灵走出了那最后一步?
「鬼主言下之意,我们所看到的,并非是真正的地府幽冥食尸?」妖帝脸以发白:「本皇也曾与地府打过交道,可并没有发觉异常。」
「即是以大法力演化天地,又岂是轻易能看得出异常?」鬼主眸中满是无奈之色:「如果不是老夫对地府的了解,
也很有可能被那酒祖给骗了。」
在场的生灵,莫不脸色微变。
以在场诸位生灵的修为境界,每一个都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绝巅强者。那怕是隔着中间的一面镜子,但想要瞒过诸多生灵的眼睛,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我们现在所看到的一切,是否也是一场幻境?」魔尊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即是演化,便是掌中世界,虽不是真正的天劫地府,却仍是有天劫地府之力。」鬼主摇头苦笑:「除非是遇到了同境界的至强者,否则就算是这一手演化天地的神通,便足以让世间万千英杰头痛不已。」
「也就是说,现在诛仙阵的生灵,仍是面临着一场死劫?」
「这条路即然是他们自已选的,便只能由他们自已去走完。」鬼主苦笑:「无论鬼门生灵有多少生灵死在诛仙阵之中,老夫都只会当成从来都不知道。」
「鬼主莫不是怕了?」魔尊的脸色不由一黑。
「难道魔尊便敢问罪?」鬼主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在这种微妙到了极点的情况之时,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会引起三界大乱,魔尊敢有所动作?以酒祖的那一手演化天地,魔尊又敢一试其锋?人族已出了一个能震惊三界的凌至尊,现在又出了这么一个足于无敌于世的酒祖,诸位以为,现的人族,究竟比起神族来说,谁强谁弱?」
没有人说话。
因为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如果酒祖真的走出了最后一步,而那个人还活在世间,加上人王战神和人间守护者的老阁主,世间各族,又有谁敢一拭其锋?
天帝以信仰之力天地证道,四方大帝镇守天地四极,八大神王战力滔天,天庭兵锋所指,万族皆要伏首。
可真要说谁强谁弱,却仍是难以以言语言明。
妖帝妖后脸色难看,魔尊魔幽冥面色苍白如纸。
以往的人族与三族以平阶对礼,可是现在的人族实力已远在三族之上,是否还会平阶持礼,却是谁也不敢保证。
「现在考虑这些事情,未免太早了些吧。」魔幽冥脸色难看:「至少在此次试练之前,无论是神族,还是妖魔二族,又或是人族和鬼门,目地都是相同。此时的我们,应当并没有一个敌对的立场,所有高层的目标应当都是让那些后生小辈活下来,而不是为将来看不见摸不着的事情忧虑。」
此时,魔幽冥的眸中,却多了一丝无奈。
「大将军所言不错,我们现在应当担心的事情,是那些后辈究竟能不能活下来。」妖帝苦笑:「天庭的损失并不比我们小,万一等到事后翻脸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我们应当做好最坏的打算,若是神族真的借机发难,我们不得不防。」
「神族敢在这种时候发难?」魔尊脸色不由一黑。
纵然是下界各族的实力远不及神族那般强大,可是却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现在人族酒鬼的境界似乎有所突破,按理说在这种微妙时刻绝不应当向下界发难,更多的应当是收缩实力,以防下界反击才对。
「不要小看世间任何一个生灵,也不要盲目的把事情往最好的方向去想。」妖帝苦笑:「人族现在究竟有多少高端战力尚是未知之数,天庭的高端战力,也绝非是我们表面知道的那么简单。就算是我们各族自已,应当也还有隐藏在阴影之下的绝巅强者吧!天庭这些年表面上君臣不和,权臣当道,可真要发动起灭世之战,想必一个会比一个积极。那些天庭诸神在那个位置上坐了太久,若是想再进一步,除了战功之外,只怕再难有所进益之道。」
魔尊鬼主脸色微微一变。
如果事情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也许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可怕的多。
地府一直是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危险,天庭则是悬在众生头顶的一柄利剑,握剑的手随时都有可以出剑,向众生降下无尽的危险。
「天庭灭世之心,从来死过。地府出世之意,从未灭过。」鬼主苦笑:「只是现在谁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们这些生灵,随时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目标,,,,,」
鬼主的话没有说完,却已然说完了想要表达的意思。
纵然是他们这些站在此世巅峰的绝巅强者,面对那些未知的危险也绝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