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道鞭子抽在墨西哥城市长爱德华多·加莱亚诺的身上,只见他浑身没一块好肉。
脸上的伤口甚至往外翻着,嘴角勾勒着带着血丝的口水,整个人浑浑噩噩,迷迷糊糊。
嘴里还念叨着,“我…我是市长…”
抽着鞭子的太保有点乏力,拿起放在旁边的矿泉水咕噜咕噜的灌了起来,将剩下的瓶子砸了过去,狞笑的抓着爱德华多·加莱亚诺的头发,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市长?你是谁的市长?你有维克托先生的审批吗?”
你的屁股上盖着公章吗!
爱德华多·加莱亚诺抬起头,他的眼睛很肿,“我!是墨西哥城合法市…”
没等他说完,蒲扇大的巴掌就对着他左右开弓,那肿胀的脸一下又“宽”了许多。
让你装X!
让你装X!
滋~
就在爱德华多·加莱亚诺意识模糊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从外面跑进个太保,拉着那抽打他的人耳语了两句,两个人竟然就这么离开了。
这是…暂停了?
爱德华多·加莱亚诺心里松了口气。
啪嗒、啪嗒……
清脆的脚步声在这幽静的囚室中显得特别的沉重。
他努力的抬起头,耳畔就传来一道沉闷的声音,“爱德华多。”
“夸乌克莫特!”
爱德华多·加莱亚诺猛地睁开眼,他对这个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他就算化成灰都能认识。
夸乌克莫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很复杂。
“你是来嘲笑我的吗?”爱德华多·加莱亚诺嘶哑着声音自嘲道,“高高在上的总统先生不在国家宫坐着,跪舔北方总督,来这里…做什么?”
“跪舔?那是合作!”夸乌克莫特蹙着眉。
“你信吗?”爱德华多·加莱亚诺反问一句,满脸的讥讽。
对方一下就沉默了。
“当你将北方总督府凌驾于墨西哥之上的时候,伱!就成为了墨西哥的罪人!维克托是独裁者…”
“但他不是毒贩。”夸乌克莫特打断了他的话,情绪一下就上来了,“难道你想让墨西哥成为毒贩的天堂?成为全世界的笑柄?让一亿多人成为瘾君子?我是总统,我知道我应该为谁负责!”
“我不允许墨西哥走帝制,这是反人类的,这是对全人民的亵渎!”爱德华多·加莱亚诺大声的喊。
“不要在我头上扣帽子,爱德华多,你和我都是成熟的政客,我明白你想要什么…”
“无非就是我的位置!对吗!”夸乌克莫特眼神阴沉的看着他,“什么为了全墨西哥,你,只是個失败的背叛者。”
所有人都喜欢给自己的“错误”找个借口。
最好站在道德高地上。
这或许对于其他人来说有用,但千万不要在维皇面前这么说,他会让你尝一尝“老三样”,悍马分尸、炮决、以及直升机上吊!
最后这个还没实操过。
不过,据说总督府正在挑选人,得找个有点身份地位的,绑在脚脖子上,然后在天上盘旋,当然不能绑脖子上,要不然这死的实在太便宜了。
你吊脚脖子上,血液逆流…啧啧啧!
“你胡说八道!”爱德华多·加莱亚诺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下声音就变得尖锐起来,用力的挣扎着,想要厮打对方,但被捆着。
“忒!”一口带着鲜血的浓痰吐在他脸上。
夸乌克莫特脸上一阴,面色抽搐,最后的一点怜悯随着这口唾沫都没了。
“无能的废物!”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他本来到这来其实就是想问一问,对方为什么背叛自己,自己有什么对他不好的吗?
可在路上他想通了,无非是自己上面压了他一头,他想要再进一步,仅此而已。
当了婊子,还想要把衣服穿上?
“夸乌克莫特!”爱德华多·加莱亚诺大声吼叫着,对方临走前那眼神,深深的刺痛了他,但迎接他的只是重新关上的门,以及…恐惧的黑暗!
夸乌克莫特走出去的时候,格安卡洛斯站在外面,显然里面的一切他都知晓,伸手递过去一张纸,前者拿过来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帮我好好关照一下爱德华多。”
“好的,先生。”
格安卡洛斯朝着太保看了眼,后者点点头,拎着鞭子重新走了进去。
“先生,北部总督府希望能够派人过来接替被逮捕的背叛者的职务。”
夸乌克莫特脚下一停顿,他张了张嘴,明白北方不满意他身边都是些废物,想要安插自己人了,那…自己的权力。
他一下就有点茫然了,也不知道哪根筋说错了,转过头看向格安卡洛斯,“维克托先生打算称帝吗?”
“???”对方都被问懵了,有这么直接的吗?
你要不要含蓄点?
比如,维克托大帝要不要统治墨西哥?
你这样问我很难回答的。
“我想,这件事您得亲自去咨询总督先生,不过,身为下属,他做的任何决定我们都会无条件遵从,不止我,北方总督府十万士兵也是这么认为的!”
夸乌克莫特颔首,走进了车里。
他终于明白了一个词,兴衰荣辱架于一人!
他身体往后一仰,“戈麦斯~”
坐在副驾驶的新秘书忙扭过头,戴着副眼镜,很年轻,也很机灵。
“回去后查一查看,在古墨西哥有什么靠谱的帝国称号没有,如果没有,就看看整个拉丁美洲。”
“???先生,您要学习历史吗?”
夸乌克莫特没回答他,眼神透过窗外看向远处。
他只是在必要的时候,请维克托冕下上尊号!
既然要当皇帝,那就得自己去“请”,这铁杆马仔他当定了!!
谁也挡不住,耶稣来都得排第二!
不对,还有个对手。
卡萨雷.冈萨雷斯!
那家伙拍马屁的技术如火纯青,自己一定要在必要的时候超过他一头。
“阿嚏!”
蒂华纳,安全部长大楼。
卡萨雷打了个喷嚏,拿起遥控器将空调温度调高点,眼圈比较重,老大一出门,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他了,这就让他精神压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