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6日。
天空很晴朗。
蒂华纳街头依旧一片的杂乱,到处都是废墟,翻开碎石瓦砾都能看到
斯维特带着白手套干的是热火朝天。
他跟着墨西哥全境应急小队帮一处居民街道清理垃圾,这叫:警民一家亲?
肯尼迪是这么说的。
除了必要的巡逻外,大部分警员都被派去收拾街道。
刚开始还有许多普通民众躲在屋里指指点点,但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清理的队伍中来。
“来,孩子,喝点可乐。”
就在斯维特擦着汗的时候,一双枯燥带着点老迈皱皮的手伸到自己面前,手里拿着可乐,他一抬头,就看到个老太太看着他。
在墨西哥,水资源其实并不匮乏,但因为和美国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让这个国家背上了“水债”,比如,根据1944年签订的条约,墨西哥须每五年向美国输送北布拉沃河(美称“格兰德河”)干流三分之一的水。
人喝的水自然就少了,而这时候可口可乐就杀进了这个国家,一跃代替了水,成为男女老少日常饮用的资源,这也让墨西哥在千禧年后糖尿病人患病人数提高不少。
见斯维特没伸手,老太太塞进他的怀里,将袋子里剩下的可乐递给旁边的皮耶特等人,还跟他们说了声,“你辛苦了。”
这弄的斯维特不好意思,“我们也没干什么。”
“打毒贩就是英雄。”她用大拇指夸奖,眼睛中竟然蓄着眼泪,“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这一天了…”
斯维特忙搀扶着她,安抚他,听着老人家念叨,“我儿子和我的孙子都是被毒贩杀掉的,我很想报仇,可是人家看我是一个普通老太婆,甚至连一把枪都不卖给我,我的丈夫最后也死在病床上,他让我不要去乡下,不要待在蒂华纳。”
“可我不甘心啊,等了一年又一年,我都快忘记杀我儿子的是谁了,但我知道毒贩绝对没有好东西,我的腿…就是他们开枪打断的啊。”她说着拉开自己的裤脚,果然在上面看到个枪眼。
老太太擦了擦眼泪,“我去警察局,我去了法院,但没人理我,还有人劝我别告了,毒贩的靠山太多,自己活着才重要,可是我的家人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打死了毒贩,我…我也能安心的去见我的丈夫和儿子了。”她声音顿时就大了,靠在斯维特身上哭着。
这弄得周围人全都是心情低沉。
老太太用衣服擦了擦眼泪,摸了摸斯维特的脸,“上帝保佑你们,孩子。”
说完,就拐着腿慢慢挪着。
那萧瑟的背影看的斯维特胸口发胀。
发小皮耶特在旁边叹口气,“太可怜了,要是维克托先生早点出现,或许她的家庭就不会这样了。”
“那现在也不算晚!”斯维特说,“正义从来不是时间问题,而是结果,当机会就在眼前的时候,不要松手,跟着维克托先生将毒贩死死的按进垃圾堆里。”
“对,拯救蒂华纳还不够,要拯救整个墨西哥,维克托一定是上帝派来的,不!维克托先生就是上帝!”
墨西哥民众真的对毒品苦不堪言了。
…
《国家宫迎接他的新主人!》
《墨西哥将进入新的时代!》
《夸乌克莫特代理总统!》
办公桌上铺满了墨西哥的新闻,这两天最火的无异于夸乌克莫特“降临”墨西哥城。
上万名民众拿着花去城门口迎接!
有几名学生给他带上花。
镜头内,他笑得很开心。
维克托打开烟盒,换上雪茄,他最近口味变了,有点喜欢这种狂野的味道,墨西哥烟草如同当地女人一样的火辣。
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响了,维克托不急不缓的接起来,肘部撑着桌子,左手拿着雪茄斜上45°,听着对面夸乌克莫特的声音,他笑着说,“先生,我还以为你还在享受胜利的果实。”
夸乌克莫特对着镜子用冷水洗了下脸,揉搓了下发红的眼睛,拿着手机从厕所走出来,“我以前觉得我太空闲,现在我竟然觉得我忙的脚不沾地。”
“我会见了十几个国家的代表,我还得主持卡洛斯的葬礼,我真想把他的棺材掀开,但党内的一些元老希望给他最后的体面。”
“阿拉贡家族明天晚上在墨西哥城举办晚宴,到时候墨西哥外资企业和不少本地企业都会派人来,你来吗?”
“你确定我去了,他们能开心?”
“分蛋糕的时候到了,我需要你来帮我,只有伱能够让财阀退步。”
这把维克托给弄笑了。
好嘛…
你当我是军阀头头吗?
你负责讲道理,我负责掀桌子?
我看上去不是很温和吗
好久都没亲手杀死毒贩了。
维克托想了下也确实,夸乌克莫特没有自己在身边说话都不敢大声,有自己在身边,把说话大声的嘴巴打烂,他就自然是声音最大的了。
“?维克托?怎么了?”见他没说话,夸乌克莫特问。
“没事,我只是在想带500人还是1000人。”
电话对面顿时就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