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念想了想，低声说道：“伯母看向稚雅的眼神里，只有对女儿的宠溺，看我的眼神，带着一些别样的意味。”
“似乎是...期待？”
感觉秦梓柔不纯粹的把她当作女儿。
而是...继承人？
可顾家的继承人只有一个，那便是顾秋。
难道，伯母很早的时候就打算，让自己当她的儿媳妇？
想到这种可能，白清念的脸颊上浮现出了一抹粉白，但一想到顾秋现在还躺在手术室里，那抹粉白就被担忧代替。
顾秋没醒来，她根本没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
“那是当然的，”白稚雅反问一句：“难道清念姐姐一直都没看出来吗？”
“看不出来什么？”
“当然是伯母对清念姐姐的期望啊，”白稚雅抿了抿嘴，“小时候，不论学什么，清念姐姐总是一听就会，不论遇到什么意外，都能很冷静的处理。”
“伯母对你有所期望是正常的。”
“稚雅比起清念姐姐来说，确实笨了一点点，但稚雅只需要抱着少爷就可以了。”
“而且，稚雅早就看出来了，伯母想让你顶替她的位置...”
白清念听的有些茫然，最终轻轻摇了摇头。
“我还是有些不懂。”
“哎呀，清念姐姐好笨...”
听到白稚雅这话，白清念下意识抬眸，冷凝了她一眼，瞬间吓得这个小妮子站了起来。
呆毛也是很不安分的竖起来。
刚才那个眼神...
清念姐姐的记忆真恢复了？
白稚雅一想起自己这两天对清念姐姐的放肆行为，就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清念姐姐恢复记忆后，还不得揍死她啊？
到时候，自己就躲在少爷身后...
“不好意思，稚雅。”
“不知道怎么的，我不自觉的就露出了那副表情，刚才吓到你了吧？”
白清念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眼神似乎太凶了一点，小声表达着歉意。
清念姐姐在跟她道歉？
白稚雅像是发现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一样，那双纯粹的眸子瞬间就亮了起来。
“稚雅确实被吓到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白清念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是向自己的妹妹解释起来。
“好哒，稚雅原谅清念姐姐了。”
白稚雅突然凑到白清念面前，小声问道，“清念姐姐可以说一声，稚雅好厉害吗？”
“为什么？”
“以前清念姐姐都会这样夸稚雅的。”
“真的吗？”白清念将信将疑。
“当然是真的！”
白稚雅眨巴了下眼睛，自己可是从来不撒谎的！
白清念刚想答应，陡然觉得头疼，每次她回想起某些事情的时候，头都会像这样疼一下。
这代表，以前的清念姐姐又回来了一点...
“稚雅，等少爷醒过来之后吧，”白清念下意识伸手，轻捏了下白稚雅的小脸。
这种捏脸的习惯白清念还是没忘的。
“如果少爷也说我之前会说出那种话，那我会给稚雅补上的。”
白稚雅额头上顿时冒出来三个问号。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怀疑嘛！
真是的。
难道她们姐妹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的吗？
“咳咳，那个...清念姐姐，你别问少爷了好不好，把稚雅刚才说的话给忘了吧。”
“稚雅突然就不想被夸了...”
要是问了的话。
可能就不是揍一顿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