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强词夺理!我看你就是为了保护他,才故意吓唬我的!”小白嘟囔着嘴,很明显气得不轻,握刀的手腕都在轻颤着。
锦绣继续说道:“我强词夺理?你怕不是忘了主人离宫时说过什么吧?”
“他说,只要乔新月不逃跑,不伤害自己,她在地宫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让我们别拦着她。”小白弱弱地复述道。
“原来你还记得,我以为你把主人的话都当做了耳旁风,主人说了,只要乔新月喜欢,拆了这个宫殿都行……”锦绣提醒道。
小白却不乐意了:“主人就是惯着她!把她宠得太无法无天,我们辛苦这么多年修建好的地宫,怎么能让她说拆就拆了?再说了,这条龙我刚才问过了,他说他不是乔新月派来的,既然不是她的意思,就是这条龙心怀不轨,想要探寻地宫的秘密!”
锦绣略微有些不耐烦了,摆手道:“行,你要杀就杀吧,我也不多言了。”
他话音刚落,小白就把刀架在了江临渊的喉咙上。
短短几分钟内,江临渊就被折磨得不成龙形,原本闪闪发亮的龙鳞,变得东一块西一块,就跟人斑秃似的,那上面还残留着不少的牙印和血迹。
或许是身体里积蓄了太多的毒素,江临渊的眼睛开始变色,眼白的部分变成了浓烈的紫黑色,气息也随之不稳,很痛苦地呼哧呼哧喘息着。
见他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小白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就在她咬牙要割破江临渊动脉时,锦绣轻咳了一声。
“咳咳……你最好考虑清楚,如果今日之事,是主人在场,他会作何处置?”锦绣提醒道。
小白的手明显顿了顿,气场也逐渐弱了下来:“可恶,还真是被那女人拿捏得死死的!要不是杀了他,可能会刺激到乔新月,会影响到主人的宏图大计,我绝不会放过他。”
说罢,她置气地将短刀一丢,朝周围的侍卫摆摆手:“你们,把他带下去关押起来,是死是活,等主人回来再另行定夺。”
两个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尾的壮汉,把江临渊提溜起来,半拖着带走了。
临走,他身上的铁链都没有解开,哗啦啦的跟小尾巴似的挂在身后。
每挪动一下,每下一个台阶,他就痛得浑身抽搐,血流不止……
“江临渊,你不能死,千万不能死……一定要挺住,我会来救你的……”我拼了命地朝他嘶吼,一声一声地唤着他的名字,让他千万不能睡。
或许是感受到了我强大的念力,江临渊微微撑开了一双眼,有气无力地望向了我,似乎真的看到了我。
他的龙嘴微张,喉咙里挤出了蚊子般的声音:“别管我……”
不管他?这怎么可能?
“是我对不起你……我自私,我狭隘,我心中只有不尽的仇恨,是我利用了你,没有尽忠职守,我对不起你,你别管我了,自己想办法逃出去吧!就当我们……从未……相识过……”
江临渊气若游丝地说完这番话,浑身就像抽丝一般,啪的就瘫软了下去。
那浓烈的血腥味,直冲我的面门,直接将我的视角给冲散。
我再次回到了冷冰冰的床上,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石块,眼泪止不住地流。
江临渊刚才是看到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