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戳到痛处,原本平静的李晓茹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激动起来:“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为什么要和那些普通人一样。”
担心李晓茹暴起伤了太初,赵甜甜快走两步来到李晓茹身边,直接按住李晓茹的肩膀:“算命这种事讲究缘分,若您听不得实话,退钱离开便是,没必要这么激动。”
李晓茹想要动弹,身体却被太初牢牢按住,她望着太初,表情越来越狰狞。
见李晓茹双目赤红,像是随时打算扑过来咬自己几口,太初对她打出一道清心咒:“还要继续算么?”
清心咒渐渐生效,李晓茹眼中的红色也跟着退去,她吐出口郁气,抬头看向赵甜甜:“我已经冷静了,能麻烦你放开我么?”
赵甜甜看向太初,见太初轻轻点头,这才松开钳制李晓茹肩膀的手。
李晓茹活动了下肩膀,抬头看向太初:“你的保镖力气倒是不小。”
赵甜甜对她礼貌一笑:“还好,主要是吃得多,力气自然就大了。”
太初对李晓茹笑道:“这是我徒弟。”
赵甜甜闻言挺直脊背,她可不是什么保镖,也没人能雇得起她当保镖。
太初解释过后,又看向地上的字:“还要继续解字么?”
李晓茹看向太初:“当然要。”
太初扬了扬手机:“那我先把多余的钱退给你,我不接溢价订单。”
别人的钱她可以赚,但这人的不行,她拒绝承担必死之人的因果。
八千块钱原路返回,李晓茹眼中划过一抹悲伤:“果然,像我这样的人,谁都会嫌弃,就算想花钱都花不出去。”
赵甜甜忍不住看向太初:这女人怕不是有什么毛病,从头到脚充满了负面情绪。
太初看向地上的字:“婚,本指男子娶妻,在黄昏举行喜宴。左女右昏,如今又写于女子之手,说明你昏头了。”
这话说的太不客气,李晓茹目光阴沉地看着太初:“你什么意思?”
她再不得志,也不是一个算命先生能随便侮辱的。
太初没回答她的话,而是指着地上的字继续说话:“古时女子出嫁要在黄昏时候进行,是远古抢婚的遗风。
我看你这个字笔锋犀利,明显是心存抢婚之意,因为爱人要结婚,新娘不是你,对么!”
李晓茹看着太初,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沙哑,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凭什么,大师你说凭什么,拉他出低谷的人是我,陪他成长的人是我,帮他成功的人是我,为他付出一切的人还是我。
可到头来,他却回到那个抛弃他的女人身边,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人家,对我的付出弃若敝履,真贱,真贱啊。”
太初指了指地上的字:“你这女字的横前窄后宽,如同在女子身上横了一把刀,你存了必死的心思。”
被戳穿心思,李晓茹的嘴角缓缓上提:“我要在他们的婚礼上从酒店的顶楼跳下去,麻烦大师帮我算个好时间。”
一直盯着李晓茹,防止她做出过激举动的赵甜甜瞳孔疯狂震动,这都是哪来的疯批,这种东西要是算了,师傅说不得会落下一个教唆自杀的罪名。
见太初不说话,李晓茹拉下自己的围巾,露出从下巴顺着衣领延伸下去的大片烧伤疤痕:“我一共救过他三次,第一次是他小时候落水,我拼了命将他捞上来,自己却因为肺部感染大病一场。
第二次是因为他家里破产,他爸妈在他身上淋汽油,打算烧死他,是我帮他扑灭身上的火救他一命,自己却被大面积烧伤。
至于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