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枫霖不断挥舞着双脊金煌枪,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一片黑影。但黑影仿佛无穷无尽,貂灵芸此刻死死抱着小应身后的其他孩子已经消失不见,化作地上不断蔓延的血污。
李枫霖眉头紧皱,这股气息简直与鬼纵山那股第二地狱气息相差无几,这疯婆子最深处的恐惧到底是什么?
下一刻只见赤色天空缓缓张开一只眼睛,随即小应的声音缓缓出现在貂灵芸耳边:“妈妈,把他赶走吧,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就在这里,把他赶走吧……把他赶走吧……”
下一刻貂灵芸突然起身,虬龙牙不知何时再度出现在她手里,双目之中充斥着杀意,只见她木讷地抬起头看向李枫霖,一步一步缓缓靠近。
“你为何要来此?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阻碍我跟小应重聚吗?你不会得逞的……你不会得逞的!”
李枫霖看着眼前被恐惧幻象控制的貂灵芸,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此刻的貂灵芸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杀帝,而是一个深陷恐惧和绝望的母亲。
“貂灵芸,你看清楚,我是李枫霖!”李枫霖大声喊道,试图唤回她的意识,“你不能被这幻象所控制,小应不在这里,这一切都是假的!”
然而,貂灵芸似乎完全听不进李枫霖的话,她的眼中只有杀意和对李枫霖的敌意。虬龙牙缓缓举起,对准了李枫霖。
李枫霖心中一沉,他知道,如果不尽快打破这幻象,貂灵芸将会永远迷失在其中。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调动体内的灵力,准备与貂灵芸一战。
“狴犴,助我一臂之力!”李枫霖在心中呼唤道。
“我已经将力量借给你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狴犴的声音在李枫霖心中响起。
李枫霖点了点头,自己必须尽快唤醒貂灵芸,否则一切都将太迟。
下一刻只见李枫霖浑身迸发无与伦比的煞气,缓缓弥漫开来,李存孝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战场之上,此刻的貂灵芸已经和吕布合二为一,鬼王铠披在身上,世界上最难对付的绝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个母亲。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现在李枫霖也算是真切感受到了这是什么意思。
“来吧,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力量!”李枫霖大喝一声,双脊金煌枪上光芒大盛,狴犴的力量与他的灵力完美融合,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貂灵芸仿佛没有听到李枫霖的话,她的眼中只有无尽的杀意。虬龙牙带着破空之声,直指李枫霖的要害。李枫霖身形一晃,巧妙地避开了貂灵芸的攻击,同时,他的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玄妙的轨迹,试图寻找幻象的弱点。
战斗愈演愈烈,李枫霖和貂灵芸的身影在孤儿院中快速移动,每一次交锋都激起一圈圈能量波动。李枫霖虽然占据了上风,但他并没有下杀手,他的目标是唤醒貂灵芸,而不是击败她。
就在这时,李枫霖注意到貂灵芸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似乎她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感开始涌动。李枫霖抓住机会,厉声喝道:
“你仔细想想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小应不在这里!快些醒过来,否则你永远都见不到他了!”
“给我……闭嘴!”貂灵芸发了疯似的挥舞虬龙牙一心只想置李枫霖于死地,要是他死了那自己就又可以和小应待在一起,其他人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小应还在那一切都没问题。
李枫霖深吸一口气,骤然发力瞬间挑飞貂灵芸手里的虬龙牙,开口道:“你好好看看,你到底在做什么,这里根本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不要再怀念过去,展望未来才是正途。”
“你又懂什么!我知道啊,我都知道……小应已经不见了……我只是想待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你为什么要来妨碍我,你又懂什么!”
“我懂什么?没错我没当过父母理解不了你,但我也经历过迷茫,父母离世之时我也想过我该何去何从,但后来我遇到了不少人,也找到了我存在的意义,每个人都有意义,你的存在从来都不只是为了某一个人,现在结束这场闹剧,跟我回去。”
李枫霖的话仿佛触动了貂灵芸内心深处的某根弦,她的手微微颤抖,虬龙牙几乎握不稳。李枫霖趁机再次发力,将虬龙牙彻底击飞,同时迅速靠近貂灵芸,抓住她的肩膀,凝视着她的双眼。
“貂灵芸,看着我!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一个可敬的对手,还有吕布,还有无数你未曾谋面的人需要你。小应如果还在,他一定也不希望你这样沉沦下去!”李枫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诚恳和信念。
貂灵芸的眼神开始波动,她的呼吸逐渐急促,似乎在经历着某种内心的挣扎。李枫霖没有放松,继续说道:“你是一个强大的战士,一个母亲,你有能力战胜这一切。跟我回去,还有人在等你。”
就在这时,孤儿院的环境开始逐渐崩溃,四周的景象如同镜子般碎裂,化为点点光芒消散在空中。赤色的天空和血色的眼睛也在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明和希望。
貂灵芸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清明,她的身体不再颤抖,而是缓缓放松下来。她看着李枫霖,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和释然。
随着两人的意识逐渐回归,孤儿院的环境彻底崩溃,化为虚无。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回到了镇魔庭的主宫中。
貂灵芸坐起身,深深地看了李枫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别指望我会感谢你。”
李枫霖摆了摆手,淡淡一笑:“从来没有期待过你的感谢,我们都有过去,都有需要面对的现实。”
两人站起身,准备离开镇魔庭。在离开之前,李枫霖回头看了一眼双脊金煌枪,狴犴的力量已经融入其中,他知道,这将是他在未来的战斗中的一大助力。
貂灵芸捡起虬龙牙,轻轻抚摸着刀身,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意味:“你说要是小应还在,他会支持我这么做吗?”
“嗯,孩子支持母亲有什么不对的吗?现在是时候结束了,走吧。”
貂灵芸缓缓起身,看着面前的大门,笑了笑,自己或许是时候往前看了,一直沉寂在过去不过只是逃避罢了。
伴随两人进入大门,山腰处的争锋也接近尾声,一切都将见到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