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人焦急出声,屋内的人四目相对。
郡主?
宋春雪想起,谢灵韵提起过,他们曾经两情相悦。
“那我先走了,你们聊。”
既然是旧情人传话,她在场肯定不大妥。
“别走,我想喝水。”
宋春雪无奈的看着他,小厮难道不给他水喝?
“你待着,不碍事的。”谢征猜到她的顾虑,“师兄,就陪我一天吧,说话的时候会没那么疼。”
“……”算了,她听一听也无妨。
这人真是,越来越能拿捏她了。
宋春雪给她倒水的时候,外面的人走了进来。
来人像是贴身女侍从,衣着华贵,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规规矩矩,显然是相当的权利和能力滋养出的气质。
她手中端着大大的木盒子,虽然动作恭敬,但神情却直直的落在宋春雪身上。
“谢大人,郡主听说您受了伤,特地吩咐我来送伤药,还有一些药材,希望您用得到。”衣着华贵的女子弓着腰递上盒子。
“多谢你家主子了,只是小伤,没什么大碍。”谢征靠在床头看向宋春雪,小声道,“你帮我接一下。”
宋春雪随手接了过来,发现女子正打量着她的穿着。
“谢大人,谢宽父子的事,我家主子一直在帮您留意,这些年,我家主子一直惦记着您。等过几日您伤好了,主子想当面见见大人。”
说这话时,宋春雪能感觉到,女子在观察她的反应。
看来,那人依旧惦记着谢大人。
间隔多年,时过境迁,能再次见到自己曾经的心仪之人,诉说这些年来各自经历的事,本就是件美好的事。
要是她,她也去。
可惜,宋春雪没有。
年少时惊鸿一瞥的少年,如今都是一年连头也洗不了两次的庄稼老汉,见了只会感叹岁月无情。
“好,我知道了。”谢征看向站在门口的刘春树,“请姑娘喝杯茶再走吧。”
“多谢大人好意,我该回去交差了,大人好好养伤,告辞。”女子再次看向宋春雪,明显带着敌意。
宋春雪觉得莫名其妙。
但又很合理。
那位郡主肯定听说过她,和谢征的关系。
那女子离开之后,谢征目不转睛的盯着宋春雪。
宋春雪将盒子放在他面前,随后坐到远处的榻上,脱掉鞋子,盘膝准备打坐。
“你不问两句?”
宋春雪坐直身子,手搭在膝盖上,“不好奇,我要开始打坐了。”
谢征艰难的给自己身后塞了个枕头。
宋春雪瞥见他的动作,上前给他调整好,“乱动啥,小心伤口崩开。”
谢征抬头盯着她的眼睛,“无忧替我挡下了两支箭,你知道师兄说过,无忧能不经过你的操纵亲近一个人,意味着什么吗?”
宋春雪眼皮一跳,面无表情的道,“我不想知道,你能不能安安静静的养伤,不然我走了。”
谢征抿着嘴唇,想说又不能说,憋得难受。
也是,好不容易打开她的一点心扉,也不能把人逼急了。
她能留下来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