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
白狐?
白虎是三师叔的坐骑,宋春雪知道。
白狐是谁的?
难不成师兄从虚凉山带来了小白?
宋春雪不由快步跨进大门,地上散乱的摆放着青砖,还没铺好,她跨过杂乱的东西往里走。
正在往大柱子上刷漆的人看到来了个女人,不由暗搓搓的低喊别的工匠。
“唉,看到没,那里有个女人。”
“我早就看到了,看不出年纪,不老也不年轻,看眼神应该是修行之人,你少胡说,小心人家打你的嘴。”
“就你眼尖,啥修行之人,不就是个道姑吗,看穿着也不是正儿八经的道姑,估计是家里有些闲钱,闲的没事干拿修行装象呢。”
宋春雪耳力好,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走到正殿门口最后一个台阶时,转头看向说话之人。
“闭嘴吧你,人家看你呢!”
刷漆的人没好气的嘀咕,“你放屁,咱说话声音这么轻,她能听到个啥。”
“超子,不想理你。”
宋春雪朝那边勾唇一笑,转身从侧门进了正院。
来到后院,有两个身着宽大青色道袍的十几岁少年,正拿着笤帚清扫后院。
宋春雪细问之后,得知这两个少年是道长从山下捡来的难民,以后会留在山上做洒扫弟子。
道长跟师叔都不在,道长外出不在,师叔每日早上吃过早饭就不见踪影。
宋春雪来到偏院,清幽雅致的院子,还分了两个小院,右边小一点,只有三个小屋的是给女修住的。
其中瘦瘦高高的少年说话温声细语,“是宋师叔吗?张道长说了,这个院子是让你住的,你若是来了可以随时搬进来。”
矮的一个啊了一声,打量宋春雪的神情顿时变了样。
“很有钱的师叔?”
他的脸从面无表情瞬间堆满笑容,对宋春雪弯腰行了个礼,显出浓密又炸毛的头发,感觉浓密的头发能让那根细绳能炸开。
正在艰难养头发的宋春雪很是羡慕,这话让她哭笑不得。
“不是很有钱,只是比师兄富裕一些罢了。”
“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没想到师叔还是位女修,失敬失敬,快里边请,喝杯茶吧。”
他抬手拢了拢耳边细碎的头发,丢下扫帚抬手示意宋春雪进屋。
“茶就不喝了,你们忙你们的,我想知道,这道观还没竣工,为何人这么少?”她顺口发问,“对了,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我叫长云,他叫长风,我壮一点嘛,”矮个子憨憨一笑,“逃难路上都没饿死。”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长云摸了摸后脑勺,“对,所有人都这么说。”
“有钱师叔,你若是很有钱的话,就拿出一些银子还给那无良奸商,说好的自愿捐钱建道观,供养神仙为家人祈福,为家族恕罪,可年初他却反悔了,要让道长救他儿子一命,不然就推倒这道观。”
宋春雪蹙眉,“还有这事?”
要道长救命,估计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寿数已尽之人。
这不是要师兄以命换命吗?